酒館中只有三人,一個酒保,兩個客人,顯得比較冷清。
隨手將外套和帽子掛在酒館的衣架上,埃里克平靜地打了一聲招呼:“晚上好啊,朋友們。”
“晚上好,你需要喝點什么?”酒保問了一句。
“給我來杯冰啤酒,謝謝。”
埃里克坐在椅子上,眼神看向了旁邊墻壁上的照片。
照片上有三個人,站在中間的是他的目標塞巴斯蒂安.肖,站在兩側的正是一旁喝酒的兩人。
酒保端了一杯啤酒給埃里克,埃里克問道:“德國啤酒?”
“當然。”
酒保似乎有些不太愿意搭理埃里克,雖然德國已經戰敗,可依舊不喜歡猶太人。
埃里克不再說話,一旁的禿頭男子卻沒有開口:“這是碧特伯格啤酒,你喜歡嗎?”
埃里克喝了一口:“味道不錯。”
接著轉身看向兩人:“你們應該是德國人吧,怎么會想到來阿根廷的?”
“這里天氣好,我是一個養豬的,哈哈哈哈……”
禿頭男子有些醉了,語無倫次的笑了起來。
旁邊的一個小胡子男子也笑道:“我從小就是裁縫,我父親是杜塞爾多夫最好的裁縫!”
對于答非所問的兩人,埃里克面色平靜,起身端著啤酒走到兩人身邊坐下:“很巧,我的父母也來自杜塞爾多夫。”
此話一出,禿頭和小胡子面色微變,酒醒了三分,問道:“他們叫什么名字?”
“他們沒有名字!”
埃里克微微搖頭。
禿頭和小胡子聞言,笑容收斂,面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數十年前,他們都在杜塞爾多夫當兵,而當時的杜塞爾多夫被**占領,沒有名字的人,在杜塞爾多夫只有一種。
那就是奧斯維辛集中營的俘虜。
戰爭是殘酷而瘋狂的,當時他們手里都沾染了許多人的血,戰后或許是良心不安,也可能是怕被報復,所以才會來到阿根廷的小山村中度日。
三人都默默的喝了一口啤酒,酒保感覺氣氛不對,手摸向吧臺下面的手槍。
埃里克冷冷看向身旁的兩人:“他們的名字被人奪走了,被養豬的,被裁縫。”
說到這里,埃里克露出了手臂上奧斯維辛集中營的編號。
小胡子和禿頭那還不明白眼前的人是來尋仇的。
心知來者不善,禿頭男子悄悄摸向腰間的匕首,反手便刺向埃里克的脖頸。
可惜畢竟年紀大了,不復當年驍勇,被埃里克抓住手臂,奪去匕首。
看著匕首上刻著“血統與榮耀”,埃里克毫不猶豫將匕首扎進了禿頭的手掌心,頓時鮮血噴涌而出。
小胡子起身想要幫忙,年輕的酒保則取出手槍對準埃里克,可是在他想要扣動扳機的時候,卻發現扳機仿佛被卡死了一樣,無論自己如何用力也扣不下去。
這正是埃里克的能力,控制磁場,進而控制金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