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茶樓不止是說書,上午還有表演雜耍的,晚上還有唱戲的。
只有下午才是說書的。
于是喜歡看雜耍的人會上午來,喜歡聽說書的下午來,喜歡聽戲的晚上來。
當然,也有在這里一坐就是一整天的。
夏云風就屬于那種下午來的。
走進茶樓,在二樓靠著天井的圍欄邊坐下,稍微向下就能看到一樓天井正中心的說書人。
很快店小二送上一壺茶和幾碟茶點。
夏云風剛喝了一口茶,就聽到旁邊同樣正在喝茶的幾個年輕人爭論了起來。
其中一個麻桿一樣的干瘦青年據理力爭著。
“你們別不信啊,最近頻繁有幼童失蹤的那件事,我真的找到線索了。”
“是是是,你又懂了。”
“我當然懂了,我跟你講,沒有人比我更懂破案,我爹可是名捕。”
“你爹是名捕跟你有什么關系啊?”
“我,我將來早晚也要當名捕。”
“對了,聽說春香樓最近新來了個花魁,乃是人間絕色啊,咱們不如去見識見識?”
“同去同去。”
“哎哎,你們別走啊,我有線索的,我真有線索的,你們不想一起偵破大案,讓家里刮目相看嗎?”
“上一次你說找到了無頭殺人案的人頭,我們興沖沖的去了,結果那人家里根本沒有什么人頭,只有個豬頭,人家是殺豬的。”
“上上次你說找到了杏花坊一尸兩命案兇器的埋藏地點,我們也是興沖沖去的,結果灰頭土臉的挖了一天的坑,終于找到一把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草叉,巡捕衙門那邊都已經找到真兇破案了。”
“所以這一次啊,你就是說破大天去,我們也不信。”
于是眾人們魚貫而出,一個個勾肩搭背,興沖沖往春香樓而去。
只留下一個垂頭喪氣的麻桿一樣的身影,獨自坐在桌邊碎碎念著。
“沒義氣。”
“說好的做彼此的后盾呢?”
“以前叫人家名捕頭,現在就叫懂哥了。”
夏云風有些好笑的向著那個方向看了一眼,本只是好奇的一眼,卻讓他一下子愣住了。
因為大道竹簡竟然震動了。
伸手入懷,取出識海之中的大道竹簡,展開之后一行字跡浮現而出。
“檢測到與簽到系統擁有者相關線索,請追殺者展開調查。”
看來自己天天蹲守茶樓還是有用的啊,這線索不就來了嗎?
夏云風將大道竹簡收入懷中,又喝了一口茶,隨即起身向著那人的方向走去。
“這位兄臺請了,我剛才聽到你說,有幼童失蹤案的線索,不知道方便與在下說說嗎?”
“方便,當然方便了。”原本還低落的麻桿青年,立刻又精神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抄近路去其他里坊吃那邊特色沒事的小雪花,蹦蹦跳跳走在小巷子中。
兩個拿著麻袋的黑影,從后面正在悄悄的接近她。
然后抄起麻袋,就向著小雪花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