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許施主,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
法海突然說道:“貧僧此前確實有些冒犯施主,但貧僧覺得自己并沒有錯。
你身上確實有一絲妖氣,雖然很淡薄,但你印堂發黑,并且精氣神衰弱。
很明顯,你與那杭州城里的妖精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如果貧僧沒有猜錯的話,那妖可能就在你的家中,并取得你的信任。
否則,你也不會精神委靡不振了。”
聞言,許仙有些怪異。
他的眼神則不善地落在法海身上。
因為法海就等于是直截了當地說‘你妻子不是人’。
這就相當于否定白素貞和小青的身份。
“戒空大師,你們走吧。”
許仙說道:“我還有事情要做,就不陪你們聊了,告辭!”
許仙也很直截了當,他并不想與法海,或者是與秦辰糾纏什么。
甚至是辯論什么。
那些都沒有意義的事情。
他想要的生活是,過普普通通、平平淡淡的日子就好,沒有人來打擾,也沒有人來說三道四。
秦辰沒有說話,反倒是一旁的法海開口說道:“許施主,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你想要逃避已是不可能,須知人妖殊途,你們是絕不可能的。”
許仙卻一臉忍受,“住口,你這老和尚休要胡說八道,我許仙雖然只是一個大夫,但曾經也飽讀詩書,也曾自詡為儒家學子。
讀的是圣賢書,修的是浩然大道!
我豈能分不出是人是妖,你這和尚分明就是嫉妒于我,想謀害我家娘子!”
說完話后,他便不想與法海再做糾纏,更有直接離去的意思。
只是法海好不容易才找到他,又豈能放他離去。
他道:“阿彌陀佛,許施主,你與佛有緣,且身具慧根,又飽讀圣賢之書,最適合入我空門。
拜入貧僧座下,學佛念經,參禪悟道,爭取早日踏足大道,興許能在貧僧飛升極樂世界的時候,你也能跟著一起飛升。
成仙成佛,暢游世間,做那高高在上的佛尊,不好嗎?
你與妖的結合,終究是有悖人倫,終究是人妖殊途。
你們不可能有好結果的!”
許仙眉頭緊鎖,他并沒有把法海的話放進心里。
他雖然也曾一度懷疑白素貞的身份,甚至覺得,她與小青的行為很怪異,看起來很像是正常人。
可事實上。
當他與白素貞相處以后,他才真正了解到,白素貞絕對是一個人。
而不是法海口中所說的妖。
同時,許仙也朝秦辰投去詢問的目光。
那意思似乎在問,你家師父這是認真的嗎?
他想橫刀奪愛,想棒打鴛鴦?
門縫都沒有!
我許仙不允許!
秦辰見此,他的神色不由幽幽一嘆,他心道:“我最不愿意見到的情況,終究還是發生了。”
白素貞與許仙之間的事情,他本來是不想插手的。
并且也覺得以自己與之沒有半點關系。
但是,法海幾次三番來邀請他,也就導致如今這個結果。
秦辰突然說道:“許漢文,我家師父乃是金山寺的得道高僧,他說你有佛緣,你有慧根,那你肯定很適合出家當和尚的。
你不如去金山寺,與貧僧作個伴,做貧僧的師弟如何?”
聞言,許仙的嘴角卻是狠狠地抽搐幾下。
他暗道:“我現在的生活過得好好的,憑什么要跟你們去金山寺出家當和尚啊?
吃齋念佛不說,還要戒這戒那。
更重要的是,還要與自家娘子分別,要摒棄七情六欲。
這豈是一個男人能做的?”
他絕不出家當和尚,這輩子都不可能。
法海見此,便沒有與他細細訴說其中的因果。
他直截了當地說道:“許施主,你有佛緣,也有慧根,不出家當和尚實在太可惜了。
今日,你若是答應最好;你若是不答應,那也得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