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里的小姑娘嚇了一跳，小肩膀一顫，眼眶突然的就紅了。
拗氣的轉過小臉，端起桌子上的米粥就低頭喝了起來，長長的睫毛似乎要落盡了碗里一般，鼻頭酸酸的。
他拿過盤子上的筷子，夾了好幾勺的菜，葷素都有，放進她的碗里，低聲：“吃些。”
她不吭聲，額頭低的死死的，也不要筷子，就這樣干喝。
也不知道喝到粥，喝到菜了沒有？
直到顧毅琛給她夾第三筷的時候，才發現小姑娘肩頭一顫一顫的，就像哭了一般。
他動作一僵，放下了筷子，把與小姑娘死死黏在一塊的碗給扒拉了下來，清楚的看見了小姑娘那淚流滿面，卻又倔強的不肯哭的小臉。
“哭什么？”他問
瞬間
小姑娘就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嘩啦啦的往下流，也漸漸的哭出了聲，“嗚嗚嗚……”
她作業得了B就算了，顧叔還這么兇她？
她已經夠可憐的了，他還要這個態度？
“好了好了……是顧叔的錯……顧叔不該那樣說你……”他連忙將小姑娘扯進懷里安慰，語氣一聲更比一聲溫柔。
“別哭了，好不好？不就是B嗎？誰沒有得過？”
“顧叔上學時，D都得過，B又算得了什么？”
“嗚嗚嗚嗚…唔……”小姑娘哭聲一滯，視線幽怨的看向他。
這么丟人的事情，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好了好了，多大點事，下次好好畫不就成了？”
“先吃飯，吃完飯后，顧叔在告訴你為什么，可以嗎？”
她紅著眼睛，雙手比劃，“〔顧叔知道為什么嗎？〕”
他拿起桌面上的勺子，塞進她那飛舞的小手上，道：“應該知道，所以你快點吃，這樣便會早點知道答案了。”
小姑娘點點頭，拿起勺子開始吃飯，不一會便把面前的紫薯西米露給喝完了。
他又給她夾了好些的菜，拿了幾個薄薄的小餅，“再吃些，不然晚上睡覺又會餓。”
她輕聲的嗯了一聲，又吃了好些東西，才迫不及待的放下筷子，回頭看他。
他好笑的放下了筷子道：“這么想知道？”
她點點頭，開始比劃，“〔當然，我一定要搞清楚為什么。〕”
“那……除了暖暖之外，你們班上有得A的嗎？”
她點頭。
“那……什么樣的畫被評了A呢？”
她將那三幅畫，大致的用手語描繪了一下。
他徹底的笑了，笑倒在沙發上，摸著她的小腦袋，順毛。
她神情不解，小手抓著他的衣角，哼哼出聲。
他收了笑，這才道：“暖暖難道沒有發現，他們三幅畫，都有一個共同的點嗎？”
“？”
“就是溫馨與幸福，還有便是——傳達愛！”
“？”
“就是他們的畫，讓人聯想到溫暖，快樂，而暖暖的畫——”
“〔我的畫不可以嗎？〕”小姑娘著急的雙手亂擺劃著，差點沒讓人看懂她想表達的是什么意思。
但顧毅琛亦是明白她的話意，即使她不比劃，他也能通過她的神情，知道她的所想，所問，及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