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顧叔才不想要和她結婚,因為她不能說話,心臟還有問題。
好像,好像一切都是假的。
心口有一瞬間的鈍疼,就連嗓子口都有些火辣辣的疼。
鼻尖酸酸的,捏著手中的兩張身份證,劃破了自己的手掌心都不知道。
“愣著做什么?”門口傳來男人的低呵。
小姑娘紅著眼圈,呆呆的轉過身去。
男人已經換了一身干凈帥氣的黑色西服,領口間打著最為正式的黑色領結,夾著黑色的領帶夾。
袖口處向上翻高一寸,露出白色襯衫上的寶藍色袖扣,私家定制,奢華矜貴。
修長筆直的長腿,被包裹在西裝褲之中,襯得整個人更加的高大威猛,帥氣儒雅。
她的表情一下子變得驚喜了起來,撲了上去,蹭了蹭,睫毛微顫。
顧叔……
是去換衣服了嗎?
他拉開她,盯著她那微紅的眼眶,輕聲:“怎么了?又在想些什么?”
她搖搖頭,委屈的比劃著:“〔我還以為顧叔后悔了,不想娶我。〕”
他輕敲了下她的腦門,沉聲而呵:“胡說什么?我不娶你還能娶誰?”
她沒有反應,只依賴的環著他的手臂。
他低聲:“找到身份證了嗎?”
她將手中的身份證遞了過去,點點頭,找到了。
他伸手拿過,卻一瞬間沉了臉,“手怎么了?被劃到了?”
小姑娘一愣,低下頭去,呆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那粉白的小手之間,是有一道長長的紅痕,好像被劃出的紅血絲一樣。
是她自己剛剛不小心劃到的,因為她以為,以為顧叔反悔了,所以……
男人收了身份證,抓著她那只沒有被劃傷的左手,又回了臥室。
拿出清清爽爽的藥膏來,替她小心的擦拭了一下。
神情嚴肅的囑咐道:“暫不要碰水,晚上再抹一次,明天早上就好了。”
小姑娘乖巧的點點頭,那貓瞳霧氣一般的視線,直直的落在他的身上。
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收了藥膏,道:“在家都能受傷,怎么這么不小心?”
小姑娘不好意思的移開小臉,唇角翹起小小的弧度來,手也不疼了,心口也不疼了,嗓子更不疼了。
他摸摸她的小腦袋,視線看向主臥連著的衣帽間道:“快去換衣服,我們該出去了。”
小姑娘點點頭,輕握了下自己劃傷的小手,嗯,不疼了,一點兒也不疼,顧叔的藥膏真好用。
隨即站起身,去衣帽間找了一身最好看,最簡單,又與顧叔最配的衣服換上。
二人相攜下了樓,開車直直的去了市中心,民政局,一刻都沒有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