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暖的心臟猛地跳動起來,她警戒的睜開眼,從沙發上悄悄露出一個頭。
隔著落地窗,少年在風中的身材纖瘦修長,穿一件單薄的白色襯衫,黑色的褲子,腳上踢著拖鞋,一看就是臨時出門隨便找出來的。
未滿十八歲的少年,身上充滿了朝氣,微長的短發帶著幾分慵懶,帥氣的稚氣未脫的臉。隨意的裝扮擋不住他由內散發的貴氣和精致感。
他向別墅走來。
辛暖想也沒想,悶著頭,手腳并用的從沙發上爬下來,打開衣柜鉆進去。
陸西月四處掃視了一圈,這里面簡直可以用貧窮來形容,毫無后期雕琢的痕跡,荒的像個鬼宅。除了別墅里的裝橫透露出幾分溫馨,隱約傳來幾聲狗叫。過了一會。
他輕喚。“姐姐?”
“小兔子,你在哪?”
沒等到回應的少年嗤笑一聲。
衣柜上有幾朵鏤空的雕花,躲在黑暗里,依稀能看見透進來微弱光線,照在女孩慘白的臉龐。辛暖閉上眼睛,可越是漆黑,聽覺就越是敏感。
她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腳步聲在寂靜的二樓響起,他上來了。
“是在跟我玩捉迷藏嗎,那我要開始找了。”
陸西月單手探上沙發,其中殘留的溫度,暴露了兔子還在這里的事實。而能藏人的地方只有一個。
‘刷’衣柜的門被從外面拉開,辛暖的手指再用力也只是讓打開的速度慢了一瞬。
立刻警戒的瞪著他,似是要用眼神將他嚇走。
“小兔子,你怎么在這里睡覺啊。見到我驚喜嗎?”
年輕的少年尚未學會隱藏自己的張狂和邪惡,他蹲下來眨眨眼睛。他的身上充滿了陽光自信,那張帥氣的臉,喜色微收。
“生病了?”
“你到底想怎么樣!”
辛暖試圖讓自己兇一點,開口卻綿軟無力。
頭皮被扯痛,他伸手抓住她的頭發試圖將她從里面拽出去。可惜頭發略短,又有柜子的格擋失敗了。
陸西月輕‘嘖’了一聲,抱怨說:“早說讓曉不要剪掉了。”
曉。
他們當中,有個人叫曉。
“小兔子,看在你生病的份上,答應明天出去陪我玩一天就不打你了好不好?”
辛暖冷冷的轉頭。
她沒有打算和這小鬼玩什么幼稚的游戲,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見她不聽話,陸西月只好把她從里面強行弄出來。掙扎間,她發出痛苦的悶哼聲。
“不要......明天有比賽,我們班里晉級了。”
少年仿若未聞。
握著她的手臂力氣大的驚人,手腕很快出現了泛紅,辛暖覺得自己已經是垂死之際,被這個明明比她小,卻還要高出一個頭的少年,像是拖著一個布娃娃般從二樓扯到一樓。
丟在地上。
她不知道怎么挨過去的。
小腿和身體各處都被臺階磕碰的青紫,忍者疼痛,沒力氣吭一聲,身體原本就虛弱的沒有反抗之力,她絕望的閉上眼,徹底陷入了黑暗中。
有一只可愛的小兔子是什么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