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紅著眼眶:“你知道小空為什么要去街上賣花嗎?她有一個賭鬼父親,每天對她非打即罵,更別說是給她生活費了,她是為了養活自己。”
辛暖的目光放遠,沉默許久,才開口。
“我不是故意撞她的。”
“不是故意?那么多雙眼睛盯著,一句不說故意就可以揭過所有的罪行了嗎?故意殺人等同于殺人,你犯的是死罪!”
辛暖更關心另一個問題:“如果她活下來,會被送進管教所嗎?”
唐憐坐在椅子上,臉色一沉道。“你還想把她送到管教所?關心你自己吧。”
這是可以讓任何人歡呼慶幸的結局,辛暖偏偏認了死理。“憑什么,憑她無辜還是可憐?如果她不去街上賣花,就不會被我撞到。同樣是犯了錯,只因為她是受傷的那個嗎?”
“你簡直就是個惡魔,她只是一個12歲的孩子!”
“哈哈,哈哈哈哈。”聽完,辛暖仰著下巴笑起來。
后面傳來動靜,一個男人推門走進來。
“已經備案了,辛暖,我們需要聯系你的家屬。”他拿出一個鐲子,這是辛暖的終端,抓捕的時候就沒收了。
可這種高級定制款的終端......他們的技術人員破解不出來。男人臉色很不好看。
辛暖無所謂道。“不需要查看,沒有家屬。”
“什么叫沒有家屬?”男人語氣嚴厲。
“我是孤兒。”
室內的氣氛安靜了一瞬,兩人的目光一窒。
唐憐和男人一左一右站在她面前,身上的制服帶著濃濃的壓迫感。
唐憐:“不可能!沒有家屬,你哪來的錢開2S的懸浮車,穿這么貴的衣服,還有這么高端的終端設備?”
辛暖莞爾一笑:“我在給幾個男人當情婦,這些東西,不是隨隨便便就有了嗎。”
......
兩人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看她就像在看一個細菌。
最后唐憐擺擺手,她被送回了那個矮小的房間。
走廊上,鉆進去的時候,唐憐低聲說道:“女生還是自尊自愛一些比較好。”
辛暖笑笑:“長官一定擁有很完美的人生,所以才能說出這么天真的話。”
“連小空那樣的孩子都知道自食其力。不管是什么,都不是你作踐自己的理由。”
辛暖沒吭聲。
門關上,這樣一處小小的天地,卻讓她覺得比呆在森令自由的多......
因為沒有家屬出面,辛暖只能自己走賠償流程,付了小空的醫療費,精神損失費,和一系列雜七雜八的。
小空的父親找了一堆理由,一邊哭著女兒有多可憐,輕輕松松讓唐憐幫他要走了三千萬。
就算是小空死了,這個賠償都已經是天文數字。
之所以會那么輕松,是因為辛暖的大方,只要他要、她就給。
雖然沒有悔過之心,但認錯態度良好,賠償也很爽快給交通局少了很多麻煩。直到有人快看不下去了,小空的父親才停下哭鬧。
其實那天小空就活了下來,因為附近剛好有醫院,被送去的及時,她從醫療倉生龍活虎的走出了來。
然后,一紙訴狀把她送上了法庭。
要求是,以故意殺人罪判處死刑。
在一個清晨,空氣正好,鳥語花香,風拂過臉頰非常舒服,辛暖沒有來得及感受到更多,就被塞進了黑色的車里。
他們帶著她來到一個類似教堂的地方,手腳都帶著黑鎖,還要被關在囚籠中,籠子是內嵌在墻里,外面是一個大堂。
摩羯宮負責月澤國法律,她的左邊就是摩羯宮派來的一名法官,右邊是小空和她爸爸還有一位律師。
她沒有給自己找律師,拒絕了和任何人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