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月從椅子上站起來,一張臉陰的駭人,周圍的人發出驚訝的呼聲。
法官看了陸西月一眼,干咳了兩聲。
問辛暖:“被告,如果是故意殺人,你當時為什么要踩剎車?”
她猶疑了一會,低頭看著手腕上的暗黃色金屬。“是我故意殺人,請公正的法官判我死刑吧。”
嘈雜的聲音更大了,辛暖的目光對上陸西月,輕蔑一笑。
看到他這表情,心里別提多舒爽了,要不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她還真想大笑一會。
*
茶室
辛暖走進去,陸西月背對著他站在里面。
“我困了。”她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下午結束的,回來的時候天都黑了,她也是需要休息的!
結果剛躺會‘盒子’里又被帶了出來。
“啊!”辛暖下意識的驚呼出聲,陸西月伸手將她拽過去推倒,直接摁在沙發上,她的呼吸一重,手微微抬起又無力的放下,沒有反抗。
兩人的視線撞在一起,一個憤怒陰鷙,一個古井無波。
“現在不是你任性胡鬧的時候!”
辛暖的眼里猶如一汪死水:“我沒有任性,陸西月,這種日子我一天也過不下去了,讓我死吧。”
空氣安靜了一瞬。
他的手握緊,又狠狠砸在沙發上,陷下去一塊。
陸西月盡量放柔了語氣:“你有什么不滿,等出去了我們再好好聊,別用這么極端的方式好嗎?聽話,只要你說沒罪你就自由了。”
“好。”辛暖痛快的答應。
陸西月閉上眼,咬著牙狠聲道:“你上次也是這么說的,結果呢?”
辛暖沉默了一瞬:“我只是覺得我和你說不下去,沒有溝通的必要。”
“不能溝通?你和我溝通過嗎!我什么沒給過你?你一定要用這種方式折磨我嗎!”
聽到他這么說,辛暖苦澀一笑。“我只是覺得不公平,有的人做了一輩子錯事,仍然幸福美滿。有的人幾乎什么也沒做,卻承受了世界上所有的報應。”
“所以你想如何?什么都沒做?喝酒開車都這么理直氣壯了,誰教你的!任性也要有個限度!”
辛暖:“你說過,我可以隨心所欲,還說護我一生無憂,現在你又站在什么立場指責我?”
所以還有什么好聊的呢?
遇到事情,還不是就只會在她面前狗吠。
“你真是不可理喻。”
辛暖漲紅了臉,冷笑著。“哈哈,人家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么樣的垃圾,你有什么資格教訓我。”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雙方都怒不可遏,昏暗的茶室氣氛早就降到冰點。
良久,陸西月突然憤怒吼道:“辛暖!你的自尊呢,把自己搞成一個罪犯很自豪嗎?”
辛暖愣了愣:“你不說......我都忘了自己是個驕傲的人了。”
早就跌倒塵埃里,爛在泥里爬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