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太厲害了,連王后都不放在眼里!”
“我看她眼睛里似乎透著邪氣,還真不是個簡單角色。咱們王后這么善良,以后怕是......”
“怕什么,男人的新鮮勁就那么久,不說殿下什么時候膩了她,王后永遠是王后,她到時候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
溫儀閉目養神,聽到她們喋喋不休說個沒完,都在為她抱不平。“晚輩而已,從何計較。再說了,月澤國女性與禾央從小接受的教育又不一樣,你們何必用自己的規矩去念叨她人。”
她盯著手上的指甲:“曉兒、從小心狠毒辣,她要不是這么厲害的女人,又怎么治的了他呢。”
侍女們啞口無言,紛紛稱是。
她們也只是發發牢騷,還是王后想的面面俱到。關于這個女人的事跡,她們服侍在王后身旁也聽下面的人報的不少。不知道有幾分真假,殿下性格轉變也是眾人皆知。這女人能將殿下改變,如何還能要求她多體貼善良呢。
制服一個厲害的人,得有個比他更厲害的才行。所以,比起小白兔,她們殿下那種類型還是更適合母老虎。
比起殿下性格變好,她們受點委屈反而不算什么了。
“王后說的對,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這么一想,她跟我們殿下脾氣性格倒時真的相配。”
“這月澤國是來對了。”
“就是太子妃,看起來不太好相處的樣子,我們見到這莊園那么多女仆,個個低眉頷首,倒顯得比咱們那還封建了。”
真是個奇女子。
溫儀忍不住笑了。“有以柔克剛,也會有以暴制暴。曉兒從小就不能管教,如今遇上這么個人,變得愈發可靠,我是發自內心的感謝她。二來,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可怠慢,這個家還是以辛暖為主,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在月澤國生活,禾央那些繁瑣規矩就免去了吧。”
“是。”
到下午的時候,眼不見心不煩,屋子里那么多人她心情壓抑,就一個人徒步來到花園里。
這里有一個秋千,坐在上面,心就平靜了許多。
越是平靜,就越忍不住去想過去的事情,人只有在兩種情況下記憶才會出奇的好。一種是醉酒后,一種是瀕死之際。往事歷歷在目,本以為想不起來了,又好像非常清晰的烙印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想忘又如何,不敢忘,便不能忘。
人有太多不甘心的事情,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橫豎是賤命一條罷了。她完全就是一個憑借自己喜怒行事的怪物。
一雙手輕輕撫上后背略微用力,辛暖的兩眼漸漸睜大,看著越來越近的天空,秋千高高的飛起來,風吹起發絲向后飄去。
攥緊手里的秋千索,辛暖在半空扭頭,看見的是一個面容俊秀的男人,他似笑非笑的望著她,直到秋千載著她落回他的手心。
風,靜止。
“原夜一,你怎么在這。”
他的兩手放在辛暖的肩膀上,彎腰,身上時輕時重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間。
辛暖擰眉:“我問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