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她這樣在名聲中長大的女孩,名聲比什么都重要。畢業后,順利的和對方結了婚,除了不被喜愛,她的一生還算順遂,以為再差也就這樣了。
直到生意失敗,突然進入到一地雞毛的生活中。
她成為了保姆一樣的妻子,要面對丈夫的家暴,謾罵,羞辱,出軌。以前還能和他吵架,現在,他是她唯一的資金來源。當她終于放下身段,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歲月讓人一見如故,也可以讓人相看兩厭。
活著,好像確實沒什么意思了。
白素素的手逐漸無力,喉嚨里發出氣音,沒多久就斷了氣。辛暖丟掉繩子,她的神色如常,一圈一圈的解開手上的繃帶。
她在這棟平層里轉了一會,將兩個杯子放到桌上,拿起一個貼近白素素的唇邊沾上口紅,又將房間打亂,窗戶大開,風雨飄進來,手心疼的讓她整個人都在發抖。
羅凡曉現在一定正瘋了一樣的找她。都弄好后,或許身體已經到達極限,一剎那的放松,辛暖的身體一軟直接昏迷了過去。
意識混混沌沌,黑暗沒有邊際,迫切想要看到光,她的睫毛顫了顫。耳朵率先聽到幾個人的聲音。
“醒了。”
“恢復意識了。”
“辛小姐?”
亂糟糟的,還有人忙著跑出去找醫生。
與此同時,辛暖也睜開了眼睛,她仰起臉,發現自己正靠在羅凡曉懷里,而他也在低頭看自己,眼里是滿滿的慶幸與繾綣。他一個字也沒說,又似乎說了好多的話。
眼前的幾個人她就不認識了。
醫療艙可以治愈身體的創傷,卻不能磨滅已經造成的陰影。兩個著名的心理醫生走了進來,他們蹲在床邊關切的問。“辛小姐,您覺得怎么樣。”
辛暖害怕的往羅凡曉的懷里縮了縮,兩個醫生給他傳遞眼神,他立刻會意,低頭親吻她的額頭,聲音很溫柔:“可以說話嗎?”
她一聲不吭,看起來脆弱又無助,多么惹人憐愛。
其中的女醫生擰眉看向其他幾個人:“你們也看到了辛小姐現在的狀況,她需要休息,請改天再來吧。”
這些人里其實有兩個已經動搖了,不過一個寸頭的男人不死心的問:“辛小姐,請問您可以描述一下當時的經過嗎?”
“夠了。”羅凡曉打斷他,眼神冷冷的掃過去:“現在不適合說這些,你們想對一個被害者造成二次傷害嗎?”
“早點抓到兇手,就是我們給死者和辛小姐的交代。”寸頭正義凜然。
“抓兇手是你們的事情,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