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西絕對不會同意的,用他的話來說,確實是不要臉。
莊園也沒有太大的變化,距離很遠,她走了很久,高跟鞋磨破了腳后跟。冷月西是實習生,工資每個月七千,一些生活上的付費用每個月是五百。再加上食物比較便宜,兩人吃飯,一月一千就夠用了。
其他的都被她花在了這些‘必不可少’的衣物上面,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護膚品,化妝品。
這么算,就不夠用了。
這雙鞋子是打折期間三百多月幣買的,日常穿感覺不到,但是像現在這樣出遠門的話,貴的和便宜的鞋子,差距就體現了出來。
她現在連在路邊隨手拽兩片樹葉墊在腳后跟上都做不到。
每走一步,就疼痛萬分。
這讓她想起了童話故事里,美人魚為了去見王子,和女巫換了一瓶可以變出雙腿的藥,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
羅凡曉是王子,她既不是公主,也不是美人魚。
只是一個下定決心要去應聘的女仆而已。
好不容易來到了門口,冬天的莊園格外寧靜,天空碧藍入洗,辛暖響起了羅凡曉的眼睛。陽光從天空照射下來,將這里點亮,頗為神圣,越是大的莊園就越是容易給人一種莊重感。
走到門口,她生出了一絲怯意。
還是走出來的女仆發現并認出了她:“小姐!”
辛暖支支吾吾了幾下,才問出口:“羅凡曉在嗎?”
“主人最近不在莊園,您找他有什么事情嗎?”女仆維持著表面的禮貌,一邊打量著辛暖。
辛暖也能知道她心里的八卦和吐槽,聽到他不在就準備回去了,剛轉身就想到過來的目的。“那個、我來應聘。”
“啊?”那個女仆張大了嘴,有些失態,似乎對聽到的消息很震驚。
辛暖只好重復了一遍,讓她知道她沒有聽錯。才整理了一下表情,將她帶了進去。
這一路上,自然是被所有的人圍觀了。
溫儀正坐在一樓的大廳,正在喝茶:“發生什么事情了?”
女仆看見不知道怎么回報,只好走過去實話實說。“是小......辛小姐回來了,她說要來應聘。”
溫儀抬頭看了她一眼,就轉過臉,目光看向辛暖。
氣氛好像凝固了幾分,溫儀起身走過來,辛暖已經做好了被侮辱的心理準備,并且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忍耐。
可是直到溫儀的走近,辛暖才看出來,她瘦了,臉頰也有些凹陷,眼睛里不再像之前那般神采奕奕。甚至看到她,眼睛里還有一絲悲傷。
她說:“辛暖。”
這一聲,似乎是在感嘆,又帶著幾分哀怨,叫的她不敢回應。
溫儀閉了閉眼,神情哀傷:“我以為,你永遠都不會原諒我們了,你為什么回來呢?”
“我、我是來應聘女仆的。”
沒有想象中的針對和侮辱,辛暖準備好要面臨的困境都沒有發生,她做好的心理準備一下子就空落落的,完全不知道怎么接話。
“雖然,我希望你能回來,可是我更不想看到自己的兒子痛苦。如果你不能和他在一起,就走吧。”
溫儀轉過身,在侍女的攙扶下打算上樓,她像是經歷了滄海桑田,連背影都是孤獨而落寞的。
看到昔日的敵人,這樣脆弱的一面。
辛暖也放下了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