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如果他想要,再去和那四位要一根骨頭就是了,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這個是這個,下一個是下一個。如果這個失敗了,他......
也不想要下一個了。
很復雜的感覺。
他們隨心所欲,月第一次生出類似于困惑的情緒。這不是他們該有的,但他就是有了。他在困惑,不僅如此,還有些緊張,這些情緒對他來說倍感特別和奇異,所以看起來有些呆滯。
“嗚哇~”一聲柔軟的聲音,像是睡醒了的人打了個呵欠。又讓他體會到了名為驚喜和甜蜜的情緒,這樣的感覺,竟讓他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生命池里的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只留下漂浮在金色光暈中的嬰兒。
活著的。
那一聲,砸在了心上。將另外三位的目光同時吸引了過來,那是一種仿佛源自血脈中的,在說著‘我需要你’的呼喚。
也讓在林子里撒歡追妖獸那位停下了腳步。
轉頭看回去,紫色的眼睛里有一絲不確定,還有幾分無措和迷茫?
沒有人第一個動,他們發現自己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做。活了,然后呢?
夜轉移視線看向了月:“你不是會養人類嗎?我們是可以直接拿的吧。”
月思考了一下:“不行,剛出生的嬰兒非常脆弱,好像一碰就死了。”
他并不介意另外幾位的關注,因為這個人類是他們一起創造的。“按照人類的習俗,她應該稱呼我們一聲父親。”
“按照人類的習俗,她現在還不會說話。”蘭世毫不客氣的反駁他。
堯傾歪了歪頭,銀色的長發傾瀉,那張絕色的臉上頭一回出現了沉思的苦惱表情:“那怎么辦?”
“好像要吃東西。”一直抗拒的蘭世很自然的參與了進來。
月被點醒:“我記得人類是吃草的吧?”
另外三人:“......”
你在問我們?我們中間就你去過有人類的世界。
他們沉默了一會,月冥思苦想回憶著:“大的和小的不一樣,小的要喝奶。”
又看向眾人“誰有奶?什么奶?哪有?”
“......”
這大概是他們最丟臉也是最窘迫的時刻。
蘭世擰眉看了一眼還漂浮在空中的嬰兒。“先把它拿下來,別用神力。”
月搖頭:“不能用神力嗎?那我不敢摸。”
“......”
這世界上有他們不敢的事情?
夜祀一副很熟練的樣子告訴他:“就是把手伸過去,拿過來就行了。”
月毫不客氣的諷刺:“你說的簡單,抓哪啊?”
堯傾理所當然道:“當然是抓頭,我看了她頭上的骨頭比較堅硬,很適合抓。”
蘭世冷著臉開口:“抓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