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沒有查到我嗎?”謝韻自然是很放心周媽媽的滴水不漏,但是這件事驚動了宮中,京兆府尹親自徹查此事,查到自己也算是正常的。
魏玉拿著熱毛巾遞給郡主暖手,一邊做著一邊笑道:“說來也是奇怪,京兆府大人根本就沒有查到您,今天來人告知奴婢消息的時候,奴婢心里也都是提著一口氣呢,生怕殃及郡主。”
謝韻點點頭,拿著毛巾擦手沒有說話。
“不過這樣也好,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魏玉麻利的做好手頭上的事情,隨后站起身,說道:“明日就要入宮了,少兩個競爭對手也好。郡主,清關艱苦,郡王也希望您能留在京中呢,屆時宮中有人在,郡王在清關也不至于那般難做。”
清關郡王謝昶又不是謝韻的親父,自己也并非他的親生女兒,想來這番話是謝昶說的,但是其中真實目的卻不是這個。
謝昶依附著七王爺,自然是不希望身邊有七王爺的貼身暗衛在身邊的看管的,他也是沈云廷唯一與之親近的一位郡王。
“其他郡主有說什么嗎?”謝韻起身穿衣,自己昨日回來的晚,用晚膳的時候不在,她們自然是知道的,再者昨日還有其他郡主到來,自己也沒有打過照面。
七王爺給自己的任務是入宮刺殺皇帝,但是刺殺皇帝并非容易的事情,最重要的是能夠近皇帝的身。
倘若屆時一同入宮的郡主都與自己為敵,自己每日招架這些都來不及了,哪里還有時間去親近皇帝。
不過這些都不是什么值得去思量的問題。
目前給謝韻最大的難關就是,怎么和皇帝相處。
從前也會陪著七王爺參加各種盛宴和狩獵,主要就是在暗地里保護王爺,也曾經看到過太子沈胤承,對他的印象并不深,只是淺淺的看過一面,只知道那是一個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子。
可是謝韻自從記事起,唯一親近并且愛慕的男子,就只有沈云廷,可是沈云廷并沒有教會自己,怎么去愛一個男子。
謝韻索性不再去想這些事情,現如今只單單做好自己這個“身體羸弱”的郡主的樣子,以免讓別人懷疑。
魏玉搖搖頭,說道:“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其他郡主奴婢也沒有見全,不過明日就會見到了,到時候一同入宮參加大選,皇上也會在呢。”
魏玉大概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接觸到皇室,之前都在自己的小小郡城,從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能從吃不飽穿不暖到入宮面圣的地步。
魏玉都這么高興了,想來那四個小丫頭也是如此。
謝韻并沒有覺得那么高興,選妃典禮皇帝不參加那究竟是誰選妃呢?
驛站中一時間走了兩位郡主,其他郡主也都安分了不少,有許多都是第一次來京城,但也是因為聽說了江洲郡主嚴婉婉和秦河郡主范明慧的事情之后,都選擇待在驛站的房間中等候通知。
明日宮中就要舉辦選妃典禮,身為皇帝的沈胤承自然是沒有時間親自過問此事,于是這件事便由身為大內總管的于漳協同皇帝的養母圣賢皇太妃江宜全權操辦。
圣賢皇太妃是如今萬壽宮中地位最高的太妃,先帝生前沒有立后,江宜因為養育了沈胤承,便執掌后宮,也只止步于皇貴妃的稱號。
“倘若先帝不那么快就走了,哀家是不是也能熬到自己成為皇后的那一天?”自從先帝駕崩之后,江宜就時常在后院這么與自己身邊的大宮女說著。
大宮女哪里敢回答她呢?
一切都是未知的。
“哀家養育皇帝多年,先帝駕崩,本以為自己能容封太后,可是現在與那些嬪妃一同住在萬壽宮,雖是主位,可哀家哪里甘心?”江宜心不甘情不愿的說道。
先帝駕崩后,原先的后妃都住進了萬壽宮,按照原先的封號升至太妃,大多膝下無兒無女,或是經歷了許多事情,早已經失去了對世俗的欲望,整日在殿中求神拜佛,用以打發時光。
當初在先帝的后妃之中,唯有江宜最是受寵,從一屆小小的才人升至皇貴妃,年紀也不過才四十歲,膝下雖無子無女,可有沈胤承這個養子,都以為他登基之時便是江宜容封太后之日。
可是沈胤承在慈寧宮放上了端慧皇太后的牌位,便也就是說,他只認自己的生母。
這可讓江宜郁悶了好些日子。
“娘娘,您自己同皇帝都不曾說過,皇帝自然是不知道您要的是什么了。”江宜身邊的大宮女元夕說道。
江宜看了看元夕,沒好氣的說道:“哀家去說,那便就是對端慧皇太后的大不敬!再者說了,皇帝要是有這個心思,哪里還用得著哀家去說?”
“可是您這樣也不是辦法呀。”元夕看著江宜因為這件事茶不思飯不想,也著急的說道。
江宜捂著自己的胸口,只想著自己盡心盡力的照顧沈胤承,可是如今他卻這般對待自己,可真謂是白眼狼!
“娘娘!奴婢有一個法子!”元夕忽然說道。
江宜看向她:“說來聽聽。”
“太妃娘娘不必親自與皇帝說,新入宮的妃子,在宮里急于找靠山,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