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駁的夜色在說什么
誰能告訴我如何選擇……
……
深夜時分，斑駁的夜晚，斑駁的房間。
陳語聽著電腦上外放的應景歌曲，帶著口罩打掃著一個月沒人住，全是灰塵的房間。
思緒在放飛，手腳卻不停，他也在思索選擇著接下來的路該如何走……
屋里的東西，衣服，鞋，被子，全都蒙上一層灰，全都打包準備扔掉。
若是以前，他可能會心疼錢，現在卻不用了。
成語天書獎勵的十萬靈氣珠具現出來，每一顆至少價值300萬。
一顆300萬，十萬顆多少錢？
整整3000億！整整3000個小目標。
太多了，太多了，這太多了，重要的事情要說三次。
現實的金錢對他而言已經徹底失去價值意義。
可能也因為太多了，他反而失去了喜悅感，頗為淡然。
陳語想，我這不是淡然。
而是因為我有了更大的欲望，更高的追求，更好的理想。
——修煉與長生。
十萬靈氣珠全部用來修煉，只需要少少拿出百八十顆賣了換錢就足夠了。
“不知道十萬靈氣珠能幫我修煉到什么境界，能不能練到煉神境界。”
“還有傳說中的天人之境，具說能活八百歲。”
陳語眸子火熱，回想著他身為葉公時那擁有權勢與力量，名滿天下的感覺。
現在回想起來，卻有種不真實的虛幻感，這不奇怪。
他很清楚，那些力量不屬于他，而是屬于葉公的那個身份。
回到現實后的他，他不再是葉公，不再是被儒家子弟吹捧上天的葉圣。
而是那個真實的，現實里沒車沒房沒錢沒女友也無父無母的孤兒，撲街作者，中度抑郁癥患者，以及三十歲的老年中二病患者。
“至少練到煉臟境界應該沒問題吧？”
“練臟境界就能練出真氣，有了真氣就算是初步超凡，至少能無病無災活到九十歲保持巔峰氣力健康。”
“我用葉公的身體練到煉臟境界時產生的真氣全都被祝融血脈和祝融神火吸收了。”
“沒能體會到擁有真氣是什么感覺。”
“另外，也是因為這個，我才沒選擇祝融之血。”
“我隱隱感覺那東西有大坑。”
“可能天大的大坑。”
“懶的管那些，避開它，不選它就好。”
陳語這樣一邊想著，一邊收拾著屋子，忙乎了半個多小時，這個不大的廉租屋總算收拾了干凈。
陳語扔掉了所有能扔的東西，最后只剩下自己的電腦，里面還存著他攢下的十萬新書存稿。
穿越前，撿到成語天書的那天，他準備那天發新書的。
給書友們開個新坑讓他們跳，然后可能會在未來某一天又太監掉……想想書友們無奈用氣惱的在書評里發書評罵人，想想就覺得有趣。
這是陳語之前難得的樂趣之一，嗯，僅次于去足浴店洗腳按摩推拿。
當然，現在不可能了，他有了更高的樂趣追求。
他想了想，打開電腦主箱拆下來電腦硬盤，放進兜里，做個紀念。
他開了門兩只手一只抓著沒了硬盤的主機，一手抱著顯示屏，咯吱窩再夾著鼠標與鍵盤，一路走到馬路邊，將它們全放進了垃圾筒里。
誰撿到就算誰幸運吧，再重裝個硬盤就能用，最差找個收破爛的賣錢也能賣個百八十塊的。
回到家，看著空空如也只剩下空床的小家，滿意的點點頭。
“總算收拾干凈了。”
“剩下的就是找房東退房子，要回我的押金，300塊呢。”
陳語抓起床頭柜前一直在充電的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深夜12點半。
房東和他一樣也是個夜貓子，應該還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