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老趙哼了一聲:“走吧,楊嘉要見你,陛下也想見見你,聽聽你是什么想法。”
“陛陛陛陛……陛下也?!”
這一刻,趙侯爵已是面如枯槁,形同死灰。
跟著自己兒子,趙侯爵被傳送到了大殿之上。
司徒天下一臉戲謔的坐在王位之上。
兩邊,正是一臉嚴峻的范興康和楊嘉。
大殿一角,是關押在簡易牢籠里,遍體鱗傷的凌薄西夫婦。
籠子的鎖早就已經打開,凌霄瀟和龍傲天分立兩邊。
“陛…陛下!!”
趙侯爵一進場,就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指著楊嘉就說:“楊嘉他私自……”
“你該不會想說我私自采集資源,壟斷川東素材市場,打壓市價,和你的自然資源管理部門作對吧?
如果真想這么說,你還是閉嘴得了。”
他話都沒有說完,楊嘉平靜的話語已經將他想說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趙侯爵一時間呆若木雞。
再看司徒天下。
單手支頤,目光冷峻,眼里盡是兩個字:失望。
直到現在,趙侯爵才意識到,原來自己才是小丑。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己運籌帷幄,身居高位,掌控著一切。
實際上…
“趙閱天,跟余說說,你現在是什么感受?”司徒天下幽幽開口道:“一個凡夫俗子,逼的川東三杰里兩個圍著你團團轉。
想必你應該玩的很開心吧?”
“不是的,陛下,不是的,您聽我說,我……”
“給余住口!!!”
一聲暴喝,海嘯般的氣場滾滾而來。
趙侯爵頓時被壓的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趙閱天,你所做的一切,余皆已知曉,念在你祖上是人類的英雄,趙家一直深受川東厚待。
怎么到你手里,就成了這幅德行?!仗著侯爵的身份,肆意妄為,居功自傲。
你真當川東是你家的了?!”
趙侯爵被罵的抖如篩糠,面無血色,他哪里想到會有今天?
司徒天下難得的生氣了。
他大聲斥責道:“還有你那個什么狗屁法案,是個人都知道川東地下城之豐饒,就算再采五千年都不會有匱乏可能。
你倒好,限制三個月的禁采期,還自己偷偷囤貨居奇。
凌家的賬單余已經看過了,倒是你那本公賬,余這邊的國庫備案怎么和你的公賬對不上?反而和凌家的私賬對上了?
按照你判凌家走私的邏輯,那余是不是能叛你個侵吞國有資產罪?!”
“陛……陛下饒命!我……我只是……”
“凌家你準備怎么做?”司徒天下絲毫不給他發言和思考的機會。
趙侯爵低著頭,跪趴在地上,顫顫巍巍道:“我…我馬上釋放。”
司徒天下嘴角微微一勾,對旁邊籠子里的凌薄西夫婦說:“喏,你們都聽到了,他說要放了你們。”
然而凌薄西夫婦卻不為所動。
明明籠子早就打開,卻硬是不愿離開籠子。
很顯然,這種結果,他們不能接受。
司徒天下也早就料到會這樣,繼續問道:“現在素材市場的爛攤子,你準備怎么收拾?”
這一問,直接讓趙侯爵啞口無言。
這爛攤子,已經不是靠錢就能解決的了。
他如鯁在喉,支支吾吾,憋了半天,硬是連個屁都沒放出來。
最后,司徒天下失望的搖了搖頭,說出了讓趙侯爵徹底絕望的決定。
“楊嘉,處罰和收拾爛攤子的事,全權委托給你,給余好好收拾干凈。”
一直站在一旁的楊嘉這才微微頷首,居高臨下的沖趙侯爵慍怒道:“好的陛下老頭,我一定會收拾的干干凈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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