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雖然不大,但是所有的植物都擺放得恰到好處,院子的甚至還放了幾口缸,喬思南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沒有過去看一下里面是不是養了魚。
紀偉從門口的一個花盆后面摸出一根鑰匙打開了門。
喬思南知道,這應該是為自己的母親準備的,外婆給她說過,自己的媽媽一向都很馬虎,老是丟三落四的。
靈州是座江南的水城,這么老的房子,里面居然沒有古朽的,霉味,雖然家具還有陳設是久遠的感覺,但是溫馨質樸。
她甚至還看到了一邊擺放的嬰兒車,雖然罩著透明的塑料紙,那是她遲到了二十多年的東西。
房子比王家的小樓要小一些,天氣不是很好,屋里有些昏暗,紀偉很快就打開了燈,昏黃的燈光,喬思南眼睛有些受不了,閉著眼睛再睜開,慢慢才好一些。
“要不要到樓上去看看,當年你媽給你布置了一間嬰兒房。”
紀偉這么說著,喬思南點點頭。
樓梯扶手是木質,刷的應該是清漆,還保留著木頭本來的眼色,還不至于太深沉。
紀偉推開其中的一間房門,墻紙貼的都是粉色底上面小小的花朵,同時粉紅色的小木床,小書桌,衣柜,也都是粉色的。
最讓喬思南淚目的是,那一張粉色的嬰兒床,床鈴都掛上去了,五彩斑斕的。
原來對于她的到來,自己的母親是滿心歡喜的準備好了一切,她原本也是可以過得很幸福的。
隔壁的房間就是王千語和紀偉的臥室了,不過看樣子這么多年,并沒有人住進來,因為上面同樣蓋著透明的塑料。
“那天,她從早上醒來就催著我要去赴宴!”
紀偉此時就像是祥林嫂一般,又開始重復當天的情形。
喬思南沒有說話,只是跟著紀偉的腳步,一點一點的復原當時的情形。
“我去買了早餐,買了菜回來,她還繼續說著,我還當她是開玩笑。
最后我再這里給她燉湯,她也湊過來搗亂,講還沒放進鍋里的半只雞給扔進了垃圾桶。
非要我親自去見證一段婚姻的開始,什么舊的感情結束,死心。
如果當時我沒有生出那么一點點的怨氣,不離開,就不會有后來的事情了。”
紀偉嘆了一口氣,到現在他都想不明白,他沒有解釋一千遍也說了八百遍不止,他跟那個女同學什么事情都沒有,他以前只知道讀書一件事情。
王千語大多數的時候是有那么點小任性,但是就在這件事情上,她是尤為的固執。
“那你見到媽媽最后一眼,她是什么表情?”
喬思南記得紀偉曾經說過,當他騎上摩托車的時候,還回頭望了王千語一眼。
“她是笑著的,還沖我揮了揮手,不然我也不可能離開!”
紀偉腦海里浮現了當時的場景,王千語笑的很燦爛,但是當時自己的內心是真的有埋怨的,哪里有這樣的妻子,非要趕自己的丈夫出門去參加這樣的宴席。
“不對!
喬思南眉頭緊鎖,只說了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