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竟然是命題作詩!
梅花詩,李文碩想起前女友總念叨的兩句,庭院深深深幾許,云窗霧閣春遲,為誰憔悴損芳姿。
三句?不夠用啊!詩詞要四句吧!
“世子爺剛剛作了詩嗎?”李文碩懷中小美人說話了。
老子只記得三句啊!
急得滿頭大汗,李文碩才知道,越是想什么,腦子里越是沒什么。
“郎君莫急,做不出詩也無妨,今日奴家伺候您。”
小美人輕輕撫摸著,李文碩沒有腹肌的位置。
“在下偶得幾句詞,不知......算了,念出來,各位品鑒吧!”
李文碩豁出去了,三句就三句,誰說一定要寫四句,把這條朝廷律法找出來給我看看!
姜婉寧對月,念誦著,庭院深深深幾許......
上一世,明明夫君寫的是墻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為什么這次變了?
是哪里錯了?究竟哪里與前世對不上呢?
開始便不對,以后也會改變嗎?
我不該糾結前世的,如果與前世一樣,我回來了,與沒回來有何區別?
可惜了夫君前世的傳世名作。
不要緊,是夫君的,他一定會寫出來吧!
是老天不忍,讓夫君把那么好的詠梅詩,贈給一名妓子,暴殄天物吧!
“媳婦,我回來啦!”李文碩蹦跶著回了屋。
姜婉寧含笑看著他,“可吃飯了?吃酒了嗎?我讓人拿醒酒湯來。”
“嗯,”李文碩進屋,脫去了外面的長衫,“婉寧,我跟你說,今兒我第一天上班,豬頭兒要我請客。
你是知道的,家里全是當票,咱不能亂花錢不是?
百香樓打茶圍,我們那些人,至少四十兩銀子啊!”
姜婉寧含笑聽著,最喜歡夫君外出回來后,繪聲繪色的講外面的事了。
李文碩拉住媳婦的手,“你看,你這樣笑,我心里發毛。我絞盡腦汁想,怎么才能省下四十兩。
我現在靠你養著嘛!再說,那么多當票,咱不精打細算,怎么過好日子?
噯?我靈光一閃,想到三句詞,只想到三句,本以為不作數呢!
你猜怎么著?茶錢全免,不要爺的賞銀,還給擺了兩桌酒。”
姜婉寧笑容溢了出來,渾身透著愉悅,“那夫君作了什么詞?說來我聽聽,好不好?”
好不好?能把李清照氣半死,因為我只記得開頭。
李文碩背出三句詞,笑道:“當時太著急了,想不起太多,沒想到這樣也能用,嘿嘿!”
“庭院深深深幾許啊!夫君寫的真好,一句便寫出了女子無限心事。”
姜婉寧咀嚼著,庭院深深深幾許,云窗霧閣春遲,為誰憔悴損芳姿。
漸漸的眼中含淚,夫君總能讓人柔腸百結。
“你別哭啊!那個梅香還請我去梅香閣坐坐呢!我想著你在家里,我去別的女人屋里作甚?你瞧,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李文碩馬上表功,能被花魁邀請,還巋然不動的只有我了。
“你去了也無妨,梅香她......”
姜婉寧沒說完,被李文碩堵住了嘴。
醒酒湯沒能送進屋里,李文碩不需要醒酒湯,他想醉死在婉寧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