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六郎憋了一路,想要顯擺千里馬,終于到了能撒歡跑馬的地方,吆喝一聲,比賽跑馬嘍!
喊聲隨著鞭聲,連人帶馬已經奔了出去。
李文碩在山道上騎馬,感覺馬術差不多了,抽打了一下馬屁股,縱馬馳騁起來。
這一天午飯都沒吃,大家跑出了火氣,一定要追上最前面的楊六郎。
天黑透了,建設十分隨性的官驛,連個影子都沒看見。
領隊吆喝著,要就地扎營,追上已經跑不動的公子哥身邊。
馬是跑不動了,人也被顛簸費了。
想下馬卻發現,根本沒可能指揮動雙腿。
還是連叔飛身躍起,抱著李文碩下了馬,站在地上,李文碩連邁步都做不到。
一路上吹牛騎射功夫最好,在軍中練過的李淳占,被兩位家將抬著胳膊,腳不沾地的送進了帳篷。
九個連城圈的帳篷里,凄慘的嚎叫聲此起彼伏,大腿根磨破了,真絲綢子的內褲,與皮肉粘連在一起,撕開簡直是一場酷刑。
往后的日子,是真的消停了,家將們愉快無比的去打獵,領隊只管車隊別走亂了。
沒有了公子們的鬧騰,行進速度明顯快了不少。
李文碩能羅圈腿下來走路時,京城各府都送了信來。
周三朗看了信,對楊六郎說:“又打起來了,二爺和四爺,從小就不斷了打鬧,這都多大歲數了,又鬧上了。”
楊六郎看了信,躺在地毯上看天,慢悠悠的說:“信里說,這次還好,只是氣著了太后,二爺被禁足了。沒牽扯旁人。”
躺在竹椅里的秦家二郎,十分鄙視的看向兩人,眼中還有抹不去的憤怒。
“他咋了?”秦家在西北守著一處關隘,是李文碩同事,安南伯世子的弟弟。
宋連才小聲道:“秦二郎的姑姑,曾經的淑妃娘娘,因為兩位皇子打架,被無端牽連。
楊貴妃罰淑妃,大冬天跪在九曲橋上,染了風寒,病了半個月就去了。
那時宮里正好在忙年,皇后娘娘不在宮里,楊貴妃忙著過年的事兒,疏忽了淑妃的葬禮。
太后揪著此事,罰了楊貴妃,去了她執掌鳳印,協理六宮的權利。”
還有這么一段過往啊!李文碩沒說話,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李淳占湊過來,小聲道:“咱們勛貴府里,誰家在宮里沒個姑奶奶?我的小姑姑也在宮里,唉!守活寡一樣啊!”
“不說了,咱們也是沒辦法,一切全看圣意,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嘛!”宋連才裝作老好人的樣子。
李文碩撇了他一眼,這會兒又說君恩,剛剛跟我說淑妃做什么?
宋連才看過來,與李文碩相持一笑。
周三朗和楊六郎還在說話,話題從好在他們沒在京城,沒去參加這場熱的不行,也熱鬧的不行的壽宴。
說到避開了禍事,也少看了熱鬧后,話題一轉,周三朗翻身坐起,盤腿看著楊六。
“干啥?”楊六郎嚇了一跳。
周三朗盯著他嘿嘿笑,“我說六郎,你有點造化啊!你說,這回之后,四爺會不會就......”
“哎呦!”楊六郎蹦了起來,扯到腿傷的傷處,疼得連蹦了幾下,齜牙咧嘴道:“要真是這樣,回去我請客,百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