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臘月,巡邊的欽差陸續回京。
李淳占四個先到了京城。把遇襲驚險,英勇無敵吹了幾日。
李文碩和謝五,三日后也回京了。
轉天楊家的家將,護著楊六郎,低調進京。
興國公府對外說,六郎身子弱,在家養病。
沒回來的兩人,周三朗和宋連才。稍信回來說了,在關外安然無恙。
因為周三朗嫌棄天冷,胳膊有凍傷,暫時不便回京。
李文碩凍傷了手腳,告假在府里養病。
“疼,癢,都要忍著,凍瘡不是大病,養不好,每年冬天復發,最是磨人。”
姜婉寧托著夫君的手,細細的抹上凍瘡膏,又用紗布纏住。
李文碩看著,被裹成粽子的手腳,嘿嘿的不停傻笑。
讓他在炕上躺好,姜婉寧去凈了手,坐在他身旁閑聊。
把李文碩離開京城后,發生的事情,一件件說給他聽。
三皇子病了一個多月,拖著病體迎娶了側妃,聽說沒有圓房。
后來正妃過門,三皇子仍舊不與王妃圓房。
這事兒皇上知道了,讓太醫院過去診治。
太醫回稟皇上,說三皇子是心病,無藥可醫,只能他自己想開了。
十月寒衣節,三皇子在府里,給蓮香立了牌位。
不知怎地,讓御史知道了,一本奏折呈到御前。
皇上震怒,讓三皇子撤了牌位,罰俸一年。
如今三皇子還禁足在府中呢!
皇上的偏心,全天下都知道,二皇子府里傳出喜訊。
楊貴妃高興壞了,定要讓二皇子,把有孕的側妃帶進宮。
她要親自看著太醫診脈,聽聽太醫怎么說。
二皇子的禁足免了,閉門思過也不用思了。
太后讓姐姐帶著六殿下,住進了白鳳行宮。
李文碩聽到這里,不淡定了,“太后想干什么?”
“你這趟出去,把京城勛貴攏成了一團。”姜婉寧淡笑道:“家將回來幾趟,京城來往傳信,瞞過旁人容易,瞞不過太后。”
“太后是捏著我們,為五皇子布局?”李文碩冷笑一聲。
那就讓李大姐與太后,在行宮過過招吧!
“皇上讓翰林院排班,輪流去行宮,給六皇子啟蒙。”姜婉寧抿嘴笑了。
李文碩笑著點頭,太后精明,架不住兒子是豬隊友。
“辛苦一趟,只賺了點辛苦錢。楊家才是勝利著,把咱們耍了一溜夠,憑借拙劣的演技,竟然重掌兵權了。”
這事兒找誰說理去?
“圣旨上,兵權授給了興國公,拿兵符的是楊國公,掌兵的是楊二爺,這次楊家要徹底離心了。”
姜婉寧有些好笑,皇上還真是...好心辦壞事兒。
“刁老爺子呢?找回來沒?”李文碩有些擔心,可愛的小老頭了。
姜婉寧才想起來,道:“你不問,我都給忘了。
老先生說,要去走走看看,一些大縣,州府的官員,都是誰的人,要仔細摸排一遍。”
說完正事兒,李文碩講起了巡邊的樂子。
“鄭七蔫壞,武藝好的很,看似不合群,卻是個仗義的。謝五看似紈绔,其實不做出格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