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愛慕公主,才尚了公主,對不能在朝中任職,一輩子窩在駙馬都尉府中,偶爾也會有些不情愿。
鄭家小七呢?他會心甘情愿做儀賓一輩子嗎?
“小七,你可知道,成為郡主儀賓,你就要住在郡主府中。雖然也有儀賓,帶著郡主住在本家,但我不會愿意升平去婆家,看長輩臉色,討好妯娌。”
沈斌聲音緩和了不少,盯著鄭七看他的反應。
鄭七聽了駙馬的話,突然沒那么緊張了,靈光一閃,背了一晚上的話,又回到了腦子里。
“駙馬爺放心,我鄭志毅娶了郡主,一定寵著她,一輩子不騙她,答應升平的事,我都會做到,哪怕粉身碎骨。
對郡主講的每一句話,都是出自真心,絕不欺負郡主。
郡主不開心了,我哄她開心。在我的心中,郡主永遠是最漂亮的一個,哪怕做夢,都不會有別的女人。
我這輩子,無論郡主說什么,我只信郡主,永遠相信她。”
屏風后一陣釵環響動,姜婉清扶著長公主走了出來。
“好孩子,別跪著了,快起來,起來!”長公主被感動了。
她與駙馬夫妻恩愛,可駙馬就沒說過這樣的話,也沒誠心成這樣。
鄭家小七是個好孩子,能說出這樣的話,足見真心了。
“長公主殿下!”鄭七從袖子里掏出保證書,雙手捧著送上,“這是我昨天寫下的,保證這輩子按照上面寫的做。”
長公主沒扶起鄭七,接過保證書打開,一目十行看了,感動的眼眶都紅了。
“好孩子,快起來,咱們坐下說話。”
鄭七看了李文碩一眼,見他微微頷首,馬上想到,文碩哥說了,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
“噯!我保證,這輩子孝敬二老,您說啥,我絕不改樣的去做。”鄭七利索的站起身,狗腿的扶著長公主另一邊。
長公主落座,指著下首的椅子,“來,小七坐這兒。”
沈斌咬著后槽牙,擠出幾個字,“什么東西,油腔滑調!”
長公主這會兒,看駙馬已經不香了,熱騰騰要出爐的女婿,才是第一好。
“小七,你與升平成親,就不能在朝中任職,一輩子守著升平,男兒大丈夫不能建功立業,你真的愿意?”
鄭七使勁兒點頭,“殿下,我這樣的,建功立業不一定能成,我只想釀出郡主最愛的酒,讓她一輩子醉倒......”
“咳咳!”李文碩趕緊叫停,下半句說出來,駙馬爺會打死你。
“李侯爺喝水!”姜婉清客氣道。
李文碩干笑兩聲,“呵呵,我是說,男兒大丈夫,不是只有在朝廷,才能建功立業,上回我與駙馬聊過。
比如一座橋,如果建的好了,千年不倒,比起在朝中建功立業,這個是名垂青史。
再有,創作出一種字體,或者一種畫法,這也是名流千古。”
鄭七眼睛一亮,“對啊!我釀出好酒,像女兒紅那樣,千百年流傳,比在朝中爾虞我詐強多了。”
長公主臉色一沉,“小七,傳說你愛杯中物,之前我還不太相信,如今聽你句句不離酒,可見貪杯無狀,這不是好事啊!”
嘚瑟!給你點陽光,你就在太陽地里跩上了,嘚瑟吧!
“是!升平要是不喜歡,我以后滴酒不沾!”鄭七坐直了身子,立刻保證道。
對于這句保證,李文碩在心里回了一個字,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