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噗嗤一聲笑了,“你看,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唉!皇城司的事兒,要看皇上的意思,先不提了。
駙馬一輩子因我蹉跎,上次文碩說,當官不一定能名留青史。
駙馬雖然喜歡園治之道,不過是閑來怡情。倒是打鐵,駙馬最為熱衷。
駙馬說啊!打鐵累了一身汗,最是解乏。”
姜婉寧直接道:“長公主殿下,我從小在你眼前,受您多少教導。
別的不說,只一樣,長公主跟我這樣說話,我心里難受。
夫君搗鼓的鐵家伙,大家都不知道該怎么辦,只是個想法,真要做,還要請懂行的。
不過,那畢竟是殺器,夫君怕犯忌諱。
若是駙馬爺愿意出手,婉寧這就跪下,給長公主磕頭謝恩了!”
長公主舒了口氣,婉寧還是老樣子,這孩子不懂彎彎繞,倒是一心對人好。
“哎呦!你這孩子,對國有利的事兒,能犯什么忌諱?”長公主大包大攬道:“既然你們胡亂折騰,不如讓駙馬去幫忙指點一二。”
姜婉寧點頭如搗蒜,“正該如此,長公主殿下不知道,莊子浪費了不少鐵呢!京城里收廢鐵的都跟不上他們了。”
長公主愉快的笑成了串,“好了,駙馬過去,不能讓你們小孩子胡鬧,要有章程。以后我來安排,誰敢亂說,本宮頂著。”
姜婉寧跳了起來,噗通跪地,“阿寧叩謝長公主恩典。”
“好啦,快起來。”長公主欠身虛扶了一把。
姜婉寧嘻嘻笑著,提著裙子站起身,又坐回去吃葡萄,陪著長公主閑聊。
“下回你進宮,說說皇后娘娘,整日躲著像什么話?母后病著,伺候湯藥不是孝。”
長公主頓了一下,“不算全孝!她掌鳳印,該把宮里的事管起來,讓母后沒有后顧之憂才是全孝。”
姜婉寧乖巧道:“是,長公主殿下的話,阿寧一定帶到。”
“我也就是閑話,咱們閑聊幾句,實在覺得宮里太不像樣了。”長公主捏了一顆葡萄吃。
姜婉寧津津有味的吃著葡萄,嗯啊了兩聲,算是對長公主這句話有回應。
片刻,姜婉寧突然問:“殿下,我娘怎么沒見出來賞花?”
長公主笑著道:“老親家忙著呢!京城最搶手的貴女,當屬靈兒了,誰不想要一個貼身的醫女,有個病痛都不用請太醫了。”
“又是誰提親了?”姜婉寧含笑道:“前幾回與靈兒一起去相看,唉!靈兒這份搶手啊!只在各府老夫人,夫人眼里是這樣!”
姜婉寧拉著長音,語氣中透著萬分的戲謔。
長公主一個怔神,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可不是,哈哈,可真是這樣,哎呦!這可真是,哈哈哈,不省心喲!”
“今兒又是誰家?若還是長輩一廂情愿,這相看還是別張羅了,白費勁兒!”姜婉寧捏起一顆葡萄,塞嘴里使勁兒咬著。
“哈哈哈......”長公主又是一陣大笑,可見駙馬爺的事兒落定,長公主很是開心呢!
“今兒是林老夫人,說的是謝五!”
“啊!”姜婉寧驚呼一聲,葡萄皮咕嚕一聲咽進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