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婦過來架住柳姨娘,李文碩對著院中所有人,大聲宣布:
“今日我再此說明,我李銳與夫人伉儷情深,相濡以沫,再容不下第三者。
我不需要妾室,夫人也不用給我納妾,顯示她的賢惠。
夫人的賢惠,不在給男人塞幾個女人,一家主母,不是給當家人拉皮條的。
以后誰要再說通房,小妾,伺候本侯爺的話,通通給我打出去。
我的侯府,不需要這等破壞家庭和諧的人存在!”
柳姨娘軟倒在地,雙目含淚,委屈的問:“侯爺,表哥,難道真要對云兒如此無情嗎?”
李文碩沒看她,有情的李銳已經被你弄死了,我沒做接盤俠的打算。
“這就把柳姨娘送去莊子上,好吃好喝伺候著,莫要讓她受委屈。”
李文碩說完,甩袖進了正堂,想想覺得郁悶。
又對老余管事解釋道:“我沒別的意思,我若對柳氏有情,那才不是東西呢!”
有些事說不清,他畢竟是穿越的,對柳氏沒有一點感情,甚至覺得柳氏做作。
與姜婉寧相比,柳氏的氣質不行,長相也不夠出色。
勉強算中人之姿,鄰家小妹風的柳氏,與姜婉寧相比,差了十萬八千里。
這也是李文碩穿越后,覺得原主李銳眼瞎的地方。
姜婉寧標準東北女人外形,大長腿,身材筆直修長,五官秀麗柔美,卻一身的御姐范兒。
哪怕她平時對自己溫婉,隱隱散發出貴女的氣質,也足矣碾壓李文碩曾經見過的所謂‘名媛’。
因為柳若云出來鬧騰,齊嬤嬤有足夠的理由,把陸姨母和柳家老太太看管照顧。
次日一早,侯府上下換上新衣,精神百倍的等著迎接姑爺上門。
辰時剛過,遠處傳來鞭炮聲,侯府知道,杜家準備出門了。
自從鞭炮出現后,百姓自發自覺地,把鞭炮融入俗禮中。
一個時辰后,聘禮到了侯府門外,此時侯府燃放開門炮。
李文碩此時就覺得,開門炮還是二踢腳有排場,聽聽門外的小鞭,感覺實在差點意思。
大門打開,李文碩示意門房燃放煙花。
這次放的不是大呲花,就是噴紅煙的煙花。
李文碩捂著濕帕子,躲在門房里等著。
硫磺是有毒的,再說,那紅色染料里加了東西,好像燃燒后也有微毒。
他剛有兒子,別說微毒,就是沒有毒,被嗆一下也不行。
為了兒子,他要努力活著,健康的活著。
杜哲抱著不老實的大雁,僵硬的坐在馬上,等著紅色煙霧散去。
李文碩從煙霧中走出,很有點鬼片效果。
喜婆終于回過神,大聲唱和著。
唱念的聲音很大,但音調七拐八彎,李文碩沒仔細聽,感覺若是江南女子來唱和,應該比較好聽些。
杜哲被請進大門,聘禮隊伍拐彎,從側門抬了進去。
來觀禮的已經等在院內,看到聘禮還驚訝了一把。
看來還真不能學古禮,這么繁瑣的東西,準備起來,是考驗當家主母呢!
按照程序,杜哲跪拜陸老夫人,又對著長兄長嫂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