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皇子趙昇成為太子,是多么順理成章的事兒。
立儲大事,朝臣很自覺的在忙活,恭賀少不了,但沒有任何的驚訝和不良反應,理所當然該這樣做。
就像生了兒子,有一天要繼承家業,就這么一個嫡出,到了該接替父親時,出來幫忙再正常不過了。
嫡皇子到了年齡,可以出來學習理政了,成為儲君剛剛好。
今年趕著年尾,太子入駐東宮,明年開春就能開始選秀,秋天就能定下太子妃。
再有一年,太子有了正妃,生下嫡皇孫,國朝才是順應禮法,有序過度了。
李文碩懵了一日,輕騎都尉什么的,實在太雷人了,給一個小屁孩,完全沒必要嘛!
不過,看著禮部已經開始準備,李文碩還是覺得,皇上慎重一年是對的。
你看,憋得這些人自發自覺了。
周太師等人離開御書房,李文碩弓著腰鉆進了門簾,“皇上!”
皇上抬頭,看見穿著御前侍衛服的李文碩,會心一笑,“何事?”
“那個,要不臣找大舅哥要幾匹好馬,送給......敬獻給皇上好了!”李文碩搓著手道。
皇上哈哈大笑起來,“朕昨日還與常廣說了,猜著你要找朕說這話。”
李文碩發愁道:“皇上富有天下,臣想給皇上送禮,可皇上啥也不缺啊!太難了。”
“朕賞十一勛位,你就要送禮了?”皇上還是問了。
李文碩實誠的點頭,“是啊!皇上對臣這樣好,不回報一二,臣心里過不去啊!
再說,十一小屁孩一個,昨兒聽說成了輕騎都尉,在府里跑了一天的馬。”
皇上又笑了起來,“有這份心就好,你去打聽打聽,倭國那個小破島子,啥時候能打下來?”
李文碩了然了,“皇上想等著南邊大捷,再去封禪?”
“如此,朕敬告上蒼時,至少南北疆土都定下了。”皇上道。
李文碩明白了,皇上昨天提一下,是給朝臣打預防針。
不是不提封禪了,是等著南邊大捷,憋一個大的給上天看。
“臣去寧國公府問問?”李文碩試探道。
皇上搖頭,“不好,朕聽說你與六郎還有聯系,不如問問六郎吧!”
楊六郎已經歷練出來,立下不少戰功,今年南邊上折子,皇上封了楊六為上柱國將軍。
比起楊家曾經的輝煌,楊六的官職不算什么,上柱國將軍是個勛位,可傳三代。
可楊六能在短時間內,再震家業,實在讓人刮不相看。
李文碩忙不迭點頭,“這是小事兒,皇上給了臣大恩典,這點小事兒,實在不夠啊!”
皇上笑著點頭,“那就等南邊大捷,朕封禪前再說。”
“臣明白了,臣不打擾皇上,告退!”李文碩單膝點地,行了個軍禮。
離開皇宮,李文碩依舊去了軍校,不管朝中如何,軍校山長的位置,李文碩覺得比任何官職都高尚。
李老公爺剛講了一節戰術課,聽說李文碩來了,笑呵呵得去了山長室。
“皇上有想干啥?”
李文碩扶著老公爺坐在上首,親自倒了茶水奉上。
坐在老公爺身邊,笑著回話道:“還能干啥,就是想去封禪唄!
皇上也不易,一年到頭在宮里窩著,任誰窩了幾十年也夠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