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當初是你媳婦舍不得孩子,讓李運告病從軍校退學的吧!”
李宵臉色通紅,當初孩子累的回家就癱倒了,小腿紅腫,走路都打顫。
不止媳婦心疼,他也心疼啊!
兒子練騎馬,大腿內側磨的血肉模糊,不治療怎么行?
雖然武將都是這么練,可放在兒子身上,李宵還是心疼,舍不得了。
誰讓他只有一個兒子呢!
李文碩讓他先回去,會讓人打聽事情具體經過,犯錯的就該賠禮道歉。
侯府這邊,剛用了午膳,萬靈就氣沖沖的過來了。
“表姐,你可真是我親表姐啊!”萬靈進屋就嚷嚷。
張氏起身,扶著萬靈坐下,“先喝口水,歇歇腳再說。”
萬靈瞪著姜婉寧,“說什么?你問清楚了沒,你知道那人傷在哪里了?”
“傷哪了?不是說傷了大腿?”姜婉寧奇怪的看著她。
萬靈啐了一口,“我要被惡心死了,不知道會不會長針眼,真是太惡心了!”
齊嬤嬤上前,陪著笑臉問:“表小姐喲!咱們是真不知道,難道傷處很難看?血肉模糊了?”
“表姐,我雖說嫁了人,可我還是女子。別跟我說醫者眼中無性別的話。
不分男女是要穿著衣裳,診脈也好,哪怕背部施針,我也能忍了,你......”
萬靈說著委屈起來,捂著臉道:“你們太侮辱人了。”
齊嬤嬤看問不出,轉向萬靈的丫鬟,“快說,你家夫人被誰欺負了?”
那丫鬟噗通一聲,跪在了姜婉寧面前。
“夫人,不是咱們夫人不給人醫治,實在是......那人傷的地方不對啊!”
齊嬤嬤跺腳了,“你倒是說,傷了哪里啊!”
張氏隱約感覺,事情不好,或許真是傷了不能說的地方。
丫鬟用帕子捂了臉,咬牙道:“傷了......哎呀!就是那里......”
姜婉寧拍桌子了,“大年回來沒,可打聽清楚了,究竟為何傷人至此?”
齊嬤嬤轉身出了屋,姜婉寧站了起來,福身向萬靈賠罪。
“是我的錯,是我沒問清楚,妹妹原諒姐姐這一回吧!”
萬靈還能說什么,她是感覺受了羞辱,但也沒吃虧,當場就把傅玉娘給罵了。
張氏又羞又氣,給萬靈道了謙,說要告辭回府,拉著夫君找公爹告狀去。
姜婉寧還是勸了一句,“還是打聽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
張氏咬牙切齒,“出門盡惹事兒,不是嚷嚷著,在軍校累病了,要修養嗎?
不在府里修養,跑出來做什么?可見是被傅玉娘慣壞了。”
齊嬤嬤也看不慣傅玉娘,但不好多說,跟著勸了幾句。
萬靈見張氏氣成這樣,逐漸的消了氣,拉著張氏道:“我覺得事情不對,好好的,崔家二郎打他作甚?”
姜婉寧想了想,道:“要說別人我不太清楚,崔家的家風,不至于當街打人。”
謝二爺調任江浙總督后,接管吏部的就是崔大人。
謝相選出來的官,不說各個清正廉潔,至少家風很正,崔家可能有不成材的孩子,絕沒有德行不正的人。
“大年去打聽了,等會兒問清楚,二奶奶再回去問罪不遲。”齊嬤嬤已經確定,是李運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