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心沒肺的鈺姐兒,還鬧著要跟去看看邊關打仗。
謝五每天注意朝堂動靜,很奇怪朝堂上,沒有人談起武威候無旨出京之事。
感覺事情不對,謝五跟萬靈嘮叨了幾句。
萬靈給了他一個啥也不懂的眼神,“你知道表姐最近在忙什么嗎?”
謝五點點頭,“姜夫人忙著去各家說邊貿的事兒,今年譚家可能不敢送貨出關了。”
萬靈搖搖頭,道:“能站在朝堂上,哪家的夫人沒在做邊貿?
沒果園做罐頭,總有莊子養雞鴨吧!肉松已經買到八兩一斤了。
你說,若是她們夫君,在朝堂上說武威候壞話,回家夫人能給他好臉?”
謝五撓撓頭,“我沒想到是這樣。”
“就算不怕夫人鬧騰,怕不怕沒銀子花?罵了武威候,一年少賺幾千兩,到底誰吃虧?”萬靈翻了個白眼。
這就是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朝堂沒事了,謝五放心下來,專心與戶部侍郎打官司去了。
國庫里的糧食有限,要留一部分應急賑災用,還要有平抑糧價的余糧。
軍中的糧草,向來排在第一位,就算這樣,賑災和平抑糧合并,還是不夠供給軍隊。
如今水軍在島國,已經不用糧草了,但朝廷給島國運送軍隊的軍船,來回都要有糧草。
只是來回運兵的糧草,又不能不給。
京城風平浪靜,一路快馬加鞭的李文碩,用了二十天到達虎嘯關。
關城外,眼中布滿紅血絲的李旬占,恨意沖天的李家軍,在城外五里處扎營。
李文碩趕到后,來不及寒暄,問的第一句話,“淳占呢?老二在哪里?”
李旬占咬牙不語,通紅的眼睛,像是隨時要吃人的惡魔。
偏將嗚嗚哭著。
李文碩急的跺腳,“我淳占兄弟在哪?讓我見他一面啊!”
偏將抹了一把眼淚,朝著關城方向指了一下。
李文碩看向虎嘯關,瞬間明白了什么。
怒吼一聲:“兄弟們,帶上家伙,把炮架起來,跟我走!”
剛進了營地的家將,起身應諾,拉上炮彈,推起火炮就走。
鄭七拉住偏將問:“虎嘯關上是不是有火炮?”
李旬占嗓音嘶啞的說:“三叔和淳占用完了炮彈,最后時,毀掉了火炮。”
鄭七啐了一口,“我怕他個鳥糞!”
這時李文碩已經騎馬跑遠了。
虎嘯關的城樓上,麻繩吊著一排尸首,偏將指著中間兩個,哭的泣不成聲。
李文碩向天長嘯,“淳占兄弟啊!”
憤怒幾乎瞬間淹沒了理智,李文碩大喝一聲,“把火炮給我架起來,往城里打,給我打!”
偏將拉住了李文碩的袖子,“侯爺,不能,不能啊!城里還有百姓,城頭上,你看,上面全是咱的百姓啊!”
李文碩咬牙落淚,眼睛盯著李淳占的尸首,只恨自己沒本事,不能上去把兄弟救下了。
“你們就一直這樣耗著?再他媽耗幾天,我兄弟風干了!”鄭七恨得咬牙亂罵!
“山長,戰術課上,曾講過此類戰術!”一名新科武舉人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