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心看不到摸不著,有時做了很多,卻得不到。
姜婉寧從沒想過,靠著祭祀得到民心,她很愧疚,守將是李家家將。
李宵能做北城守將,是她的安排,總覺得京城安全,城門守將不重要。
站一日是自我懲罰,她不知怎樣才能贖罪!
這一年的冬天格外的冷,漫長到幾乎看不到盡頭。
夫君和十一不在府中,陸老夫人三日一趟去看外孫。
姜婉寧回娘家住了兩日,被老娘攆了回來。
罵她說,皇上在金陵,留京的各府,都往金陵送年禮了,你還不回去準備?
姜婉寧想不通了,皇上在京城的時候,誰也沒送過年禮,去了金陵,各府可以與皇上走禮了?
就算收拾幾車年禮,難道要送進金陵行宮去?
回頭去尋李瑤釧打聽了一下,還真是把年禮送去了金陵行宮。
年禮隨著各府的請安折子送去,除了給皇上,還有給幾位相爺的年禮。
雖然不情愿,姜婉寧還是按照給長公主府的年禮,加重兩成,給金陵行宮送去了。
至于周太師和兩位相爺,年禮比給長公主府的減了兩成。
京城每年臘月都很熱鬧,只是今年的熱鬧中透著寂寥。
李文碩帶著倆孩子回來,各家走訪了一圈。
按十一的話說,他跟著爹爹出門磕頭了,不停的磕頭,到了后來,都不知道在給誰磕頭。
這個正月十五沒有花燈,夜空卻被祈福的孔明燈照亮了。
京城這邊的朝廷,有李文碩監管,辦事效率空前的高。
正月底,大年找到姜婉寧,問她,周家族學要辦祭祖儀式,咱們要不要送禮?
姜婉寧一看大年的表情,就知道這人沒打算送好禮。
“好啊!不要太過,出丑就好。”姜婉寧知道,周番的事兒,府里很多人,對周家都看不慣。
大年領了命,歡喜的去安排了。
到了三月,南邊傳到京城很多流言,大多數都是關于周太師的。
皇上親自過問,責令周家族學關閉,安撫祖先為要。
姜婉寧這才想起,好像大年說要給周太師送禮來著。
“你干了什么?”姜婉寧很好奇,大年做了什么,能讓皇上親自過問。
大年嘿嘿一笑,“沒干啥呀!小把戲,誰知周家人真是傻子呢?”
齊嬤嬤來了興致,讓人搬椅子來,讓大年坐著說。
周家族學去年得意起來了,周太師牽頭,周家族學的學子,可以參與政事。
就像國子監學生一樣,能上書直言。所以,周家才放出消息,要在開學當然祭祖。
“小的只是安排了一點事兒,不算大事兒!”
周家族學很氣派,開學當日,所有學子先跪拜圣人,再去后院祭拜周家祖上賢人。
周太師親自帶領族中學子祭拜,族學大門開著,學館外面,百姓爬樹上圍觀,比看大戲還熱鬧。
就在周太師帶學子進入學館,剛跪地叩拜圣人,一個響頭還沒磕下。
圣人雕像突然倒了,在風和日麗,微風拂面的清晨,圣人像轟然倒地。
“好在石像不夠高大,前面有香案攔著,不然,一定砸周太師身上了。”大年道。
姜婉寧被他氣笑了,“你這叫干了一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