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拿他們一起長大說事,我聽了膩味的不行。
她都成將軍嫂子了,還說那樣的話,可見為了活命,已經不知廉恥了。
王妃處置了也好,我說實話,將軍有十分想殺他們的心,京中父親不點頭,將軍只能忍著。
倒是王妃出手,我和將軍都松了口氣,禍害總歸是禍害,早些死了,免得禍害無窮。”
齊嬤嬤噗嗤一聲笑了,“你倒句句實話,不怕主子生氣啊!”
張氏笑著甩了一下帕子,“我與王妃之間,有什么掏心窩子話不能說?
倒是總也見不到,我總惦記王妃,想著王妃無聊,沒人陪著玩,怎生是好?”
兩人說了一會兒體己話,姜婉寧知道了不少金陵八卦。
蘇夫人請她們去花園聽戲,方柔才過來,嗔怪道:“見了新人,你就忘了我這個舊人了!”
“哎呦!我的柔姐兒,你可不是舊人,你是我的心尖子,來,讓我疼疼你!”
姜婉寧說著,伸手去撓方柔的癢癢肉。
兩人鬧在一起,看的齊嬤嬤嘴角直抽,念叨著:“都多大人了,柔姐兒過兩年該娶兒媳婦了。”
姜婉寧笑著道:“嬤嬤總這樣說,再過十年,柔姐兒還要做祖母了呢!”
“莊重!主子喲!這是在顧相府上。”齊嬤嬤跺腳提醒。
兩人收了玩鬧的心思,臉上掛著笑,整理好衣裙,扶正簪子,這才一起說笑著去看戲。
戲臺上唱的是如儂軟語,不是姜婉寧愛的昆腔,
好聽是好聽,余姚腔的唱詞,姜婉寧很多聽不懂。
聽了兩折戲,姜婉寧打哈欠了。
蘇夫人忙道:“比不得京城戲班子,在這邊算是好的了。
還是皇上來了之后,幾次娘娘聽戲,點了幾個戲班子進宮。
給娘娘唱過戲,自然就成好的了。今兒來的戲班子,不提前半個月,都定不到呢!”
京城流行聽昆腔,姜婉寧想了想,蘇夫人所說的娘娘,大概是辛氏了。
“皇上剛到金陵不久,本就是巡幸,自然喜歡聽些不一樣的。
倒是皇后娘娘,我是知道她喜歡聽昆腔,難道皇后娘娘好奇,想聽新鮮曲調了?”
蘇夫人說的是惠妃,姜婉寧說皇后,她有些不知該怎么接話了。
邵夫人見姜婉寧面無表情,蘇夫人又怔住了,想了想,才開口說話。
“王妃說的是,主要是剛來南邊,大家都好奇,請了這邊的戲班子進府,不過聽個熱鬧。
京城畢竟是百年皇都,端莊恢弘,金陵地處一隅,民風清朗,喜歡輕巧柔美之物,少了幾分肅穆,看著倒是活潑。
就像南貨,初初接觸,很容易獲得好感,但時間長了會發現,還是京城之物,更大氣厚重。”
姜婉寧聽著,不由心里暗暗點頭,邵相夫人不愧是士族大家嫡女。
不說別的,就說話的這份謹慎,非一般人可比。
邵相夫人說出這番話,看來邵相是要與惠妃劃清界限了。
邵家宮里有貴妃娘娘,自家親人不去管,偏偏要去捧惠妃的臭腳。
這次她在御前告了邵家的刁狀,惠妃應該把邵家一腳踢開了。
“夫人說的很是,我也覺得如此。夫人如此懂南北風物,我倒是有一事相求,請夫人幫忙可好?”姜婉寧笑著問。
邵相夫人臉色一僵,生怕姜婉寧說出她不能答應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