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學子跟出去看了一眼,回來帶著哭腔喊:“他們把同窗打死了!”
家將比他聲音還大,“你血口噴人,那弱書生只是嚇暈了,不信叫大夫來看。”
徐大人終于反應過來,拍了一下驚堂木,衙役沉聲齊喝,肅靜!
可公堂外還是亂做一團。
邵相催促道:“李公爺還是坐下吧!”
李文碩回去坐下,掃了一眼坐著的官員。
御史臺言官責問:“國公爺好威風,竟在大理寺傷人?”
有人跟著叫了起來,李文碩帶來的鐵甲衛全拔了刀。
學子大喊:“燕國公還要在大理寺殺人不成?”
人群仍是亂做一團,公堂上衙役喊著肅靜,仍是沒有作用。
“哈!”李文碩冷笑一聲,“這些學子歸哪里管?太學?國子監?管學子的官員何在?”
周太師問:“燕國公要做什么?”
“呵呵,我不能做什么!他們最好把這些不懂規矩的蠻人帶走,否則別怪我下手太狠!”
李文碩手指點了一圈,“太師,相爺,三省六部官員都在這里坐著,他們自詡讀書人,在外吵吵嚷嚷。
我倒要問問,如此不知規則,不懂禮數,圣上要他們做什么?他們能為百姓做什么?”
這話把門外的學子們震住了,公堂有了片刻安靜。
周太師沉聲喊:“李銳!”
李文碩看向門外,問:“太師,你來告訴我,大不敬是什么罪?”
“你莫要過分了。”周太師警告道。
李文碩理都不理他,下令道:“你們看好了,再有人對本公爺大不敬,格殺勿論!”
“你敢!”周太師站了起來。
李文碩不疾不徐道:“你們不是說我要謀反嗎?當街截殺我的妻兒。
讓這幫學子顛倒黑白,不是要逼我謀反嗎?
被如此逼迫,我若還不做點什么,我還是血性男兒嗎?
你們聽好了,截殺我妻兒的仇,我定是要報的!”
從李文碩動手那一刻,堂上眾官員心里就沒底了。
講道理,李公爺以勢壓人。
說規矩,講禮數,在做的官員,還真沒一個能壓過李公爺的身份。
太師出面呵斥,李公爺直接亮劍,不怕動手殺人,直言是要報仇的。
“誰要逼你,誰能逼你,李公爺莫要信口胡言!”周太師反駁道。
李文碩指著公堂外,“誰在逼我?本公爺是享郡王俸祿的國公。
你們這里的規矩,你所謂的信口之言,就是本公爺坐在公堂之上。
堂外卻是連官身,功名都無的人,對著本公爺叫罵,蠻橫擾亂公堂秩序?
原來江南學子擅長撒潑!公堂還未開審,他們已經定案了,對嗎?”
言官出來答話:“國公爺,本朝祖訓,外戚不得干政,自古外戚干政,國家必亂!
國公爺如此蠻橫,可對得起圣上榮寵,對得起圣上信任,給予你的權利?”
李文碩挑眉冷笑,“來人,拉下去!”
我跟你說不著,跟書生講理,我沒那個本事。
鐵甲衛過去,用腰刀敲在了言官頭上,像托死狗一樣,把言官拖出了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