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來,女人太難了,太累了,何苦要成親呢?
家務事全做了,掙錢的事兒也不用男人干了,何必生孩子?
嫁出去還要伺候公婆,伺候賺錢不多的男人,何苦來哉?”
李文碩幾乎要為姜婉寧拍手叫好了,這番話不就是現代女性常說的,我什么都能干,要男人何用?
不過,這也是個問題,萬一都像婉寧說的,女人都不想結婚。
這里的社會,是不是也會有他以前的困擾,來自單身狗的恐懼。
陸老夫人嗤的一聲笑了起來,“阿寧別嚇唬他,我家銳兒是單純的讀書人。”
“如何女人能賺錢,能撐起一個家了,是會有很多矛盾,但不會不成親。”李華釧眼含笑意道。
果然,先皇沒看錯,弟弟是單純的讀書人,婉寧幾句話都能把他帶偏。
李文碩奇怪了,“為何?”
陸老夫人橫了兒子一眼,“還能為何?不成親哪來的孩子?沒孩子,誰給養老送終?
有幾個娘家讓不出門的老閨女,百年以后入祖墳,受祭祀的?
即使很開明的人家,也是把大歸的女兒靈位,放在父母靈位下享香火。”
李文碩看向大姐,這話說的,好像姐姐死了沒處埋一樣。
“不用看我,在皇家我已經死了,謚號是端容仁懿皇太后。”李華釧無所謂謚號。
只是有些心煩皇家的斤斤計較,既然把她定為死人,她也曾伺候過太后,為先皇守過皇陵。
為何不能在謚號里有一個孝字?
姜婉寧攤手道:“你看,就算沒有不成親的問題,還有嫁了人,誰當家做主的問題。”
李文碩和陸老夫人幾乎異口同聲。
“媳婦,咱家你當家做主。”
“阿寧放心,我是不管,你當家就好!”
李華釧低頭翻了個白眼,不想看沒出息的親娘,怕媳婦的弟弟了。
陸老夫人只看女兒頭頂,就知道她沒往好處想。
“華兒,有時候不是東風壓倒西風的問題,一個家里,為何一定要婆婆壓著媳婦?
我覺得阿寧就很好,我們能像母女一樣相處。
阿寧比你和瑤兒都好,沒那么多小心思,我以為她會生氣的事兒,阿寧從不當回事兒。
我生氣了,她都看不出來,轉頭還找我撒嬌。”陸老夫人不知怎樣讓女兒明白,說的都是心里話。
李華釧看向老夫人,道:“母親比以前話多了。”
陸老夫人是不會承認,上了年紀,喜歡嘮叨了。
于是她對女兒說:“對著阿寧,我敢口說心言,對著你和瑤兒,我不敢。
怕說多了,你倆多想,特別是你,心思比旁人重,我說了你愛往偏了想。
其實,口述吾心而已,對子女本就無需掩飾什么,可你們卻不理解為娘的心啊!”
這番話,觸動了李華釧,是啊!我們是母女,為何母親說什么,做什么,我總要往不好的地方想?
外面侍衛揚聲稟告:“主子,里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