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彬順著徐智海的目光望去,一個穿著休閑裝的青年正朝著這里走來。
“所以說,隱者要對岳崇山下手的流言是你散播的?”艾涼在距離徐智海五米的地方停下腳步冷冰冰的盯著他,“那個邀請我加入使徒會的也是你?”
聽到這句話高彬明顯呆住了,他剛想失聲大喊就被胸口的疼痛硬生生憋了回去。
邀請隱者加入使徒會?
難道他是使徒?
“沒錯,是我。”徐智海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不過,當時打電話的人并不是我,而是那家伙。”
徐智海指了指趴在地上蠕動的面具男:“唉,這個手下完全不知禮數,被我賦予的力量沖昏了頭腦,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艾涼觀望了這么久自然看的出來,面具男就是那個操著三流反派狗腿子口音打電話給自己的弱智。
“我不加入你們,所以你就用這種方法逼我現身?”艾涼目光中充斥著敵意。
如果徐智海不給出一個讓人滿意的說法,艾涼不介意讓他明白,為什么隱者沉寂了五年也沒人敢在隱者出手目標上造謠。
“十分抱歉,用這種方法逼你出來也是迫不得已。”徐智海把沾滿鮮血的手放在側腹鞠躬道歉。
“其實在十年前我就想邀請你加入我們的大家庭,不過當時看你在黑色地帶殺的那么盡興,我也不好意思打擾你的雅興。本來我是打算等你殺膩了再邀請你加入我們,帶你接觸這個世界的另一面,結果你卻突然消失,這一消失就是整整五年。”
徐智海十分無奈的攤開手掌:“你駕馭的詭異應該是隱匿類型的吧,這五年不管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的蹤跡,好不容易等到你露面,我擔心你又會像上次一樣銷聲匿跡,所以才出此下策。”
“十年前?”艾涼質問道:“十年前你才小學畢業,不覺得這很扯淡嗎。”
說這話的時候艾涼把自己五歲出道的事丟到一旁。
他是兩世為人,不算數。
“啊,忘了說了,這具身體其實并不是我本人。”徐智海笑著說道。
躺在床上的高彬心情就像做過山車一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剛聽到隱者可能是使徒的信息,現在又來了一個更勁爆的。
占據別人身體......千面人?!
高彬內心驚駭無比。
為什么自己一個對策局的小嘍啰會碰到這種世界級boss!
MD!這是老天對我摸魚的懲罰嗎。
千面人親自出馬邀請......也就是說隱者他是幾百萬里挑一的使徒?
隨著一層又一層的信息被揭露,高彬的大腦飛速運轉。
一定得想辦法把消息傳出去。
‘徐智海’沒有在意床上的高彬,他的眼中此刻只有艾涼。
“我是在三年前偶然發現徐智海擁有過度適應性體質,這種體質可以完美駕馭咒物或者成為融合戰士,所以我和他做了一個交易。”
‘徐智海’話還沒說完,艾涼就已經猜到了那個交易的內容。
“這孩子的母親過世,唯一的親人又被無故撞死,心如死灰的他以自己的身體作為籌碼,請我報復肇事司機和那個徇私枉法的交警。”
“畢竟我不是那種拿了報酬不辦事或者搞契約陷阱的魔鬼,等到徐智海親眼看見悲痛欲絕的高富業、慘死的王強,心愿得到滿足后我才吞噬他的人格。”
“至于我是誰。”
說道這里他頓了頓拿起一支注射劑。
旁邊拼命降低存在感偷聽的高彬心里升起不祥的預感。
“放心,這藥只會讓你暫時失去聽力。”
說完他就把藥劑注射到高彬體內。
高彬看著千面人要對自己打藥還以為他要干掉自己,結果又是虛驚一場。
高彬搞不明白,不想讓暴露關鍵信息直接把弄暈或者殺死自己不就好了,為什么要這么大費周章?
還是說千面人需要自己達成某個目的?
暫時失去聽力的高彬思索著。
打完藥劑千面人才繼續開口道:“各大政體都稱呼我為千面人,不過同為使徒我還是告訴你我的名字吧。”
“蓋亞。”千面人報出了一個名字,“蓋亞·摩根,這是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