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鳳嗒吧嗒吧的抽著雪茄:“你一個情報販子,沒必要跟瘸狼那種亡命之徒過多牽扯,他干的可是掉腦袋的活計。”
“老張,我真的沒幫瘸狼,我只是為了自保。”
宋杰的眼里滿是苦澀,心底驚恐交加,握著茶杯的指節深度泛白,他想開口向張鳳坦白一切,可是話到嘴邊卻一句也說不出口。
他沒有那個勇氣。
張鳳似乎是有所察覺,但也只是察覺。
就拿查案來說,就算一個人再聰明,你不給他任何案情相關的東西,他連死者是誰都不知道,怎么查?
這就相當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所以張鳳并不清楚宋杰到底在害怕什么。
宋杰在心中天人交戰許久,看在這么多年的交情上他還是給了張鳳一句提醒。
“老張,金平安不簡單,他的水很深。”
宋杰仰靠在椅子上,望著天花板道:“非常非常深,掉進去就再也爬不上岸了。”
張鳳聞言把雪茄一按:“他上頭有人?”
宋杰看著張鳳慘笑道:“他腳下有鬼!”
…………
“奶奶個腿,老子把腦袋別褲腰上綁來兩人,你們bb叨叨半天,說放就放。”
劫匪頭子罵罵咧咧的掛斷電話。
“頭兒,老板要放人?”
還在數錢的劫匪問道。
“放!誰知道那群吃飽了撐的大老板,都是什么腦回路。”
劫匪頭子一口氣把剩下的煙抽完,然后朝著外面喊道:“鵬子!”
負責放風的司機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緩緩走到倉庫跟前。
“什么事?”
“去開車,準備跑路,那倆人質不用管了。”
劫匪頭子不耐煩的吩咐道。
鵬子聽到要放人,眉頭一皺:“花這么大功夫把他們綁過來就這么放了?”
“別忘了,我們明面上是銀行劫匪,劫持人質是為了方便逃脫,這方案還是你策劃的,怎么現在你不樂意了?你還真想手上多兩條人命不成?”
劫匪頭子話里話外,都表現出對鵬子的不耐煩。
他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只不過他們三人的開車技術都不咋地,鵬子是特意給推薦過來的司機,專門負責接應。
“我知道了。”鵬子面對劫匪頭子的呵斥,跟個悶葫蘆似的,也不犟嘴,直接出門準備車子。
劫匪頭子看著他的背影不屑的啐了一口。
“頭兒,反正他跟咱兒不是一伙的,少一個人還能多分點,要不咱們……”
數錢的劫匪指了指窗外的鵬子,然后兩根手指并攏,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省省吧你,人家是大老板推薦過來的,他出事了,我們要面對的,可就不止警方的通緝了。”
同樣在數錢的老三把他鄙夷了一遍。
另一個同伙有些不甘心,還在繼續勸說:“你說我們這一跑誰能找的到?他們手再長,也伸不出千花市吧?”
老三還想辯解,劫匪頭子直接發話了:“他又不分我們的錢,你管他干什么,萬一路上又被警察發現了,還得靠他的車技跑路。”
見兩人都反對,那位劫匪也只好按下這個的念頭,繼續點錢。
而門外,鵬子并沒有去開車,而是靠在車子旁撥通了一個號碼。
“他們要放人。”
鵬子看著小倉庫說道。
“一起解決了,別留活口。”
電話那頭一道清冷的聲音,直接給樹林里的五人判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