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這個可不興打聽,你也知道干我們這行嘴巴不嚴實的下場。”
老板只是瞥了一眼就收回視線。
他又灌了一口酒,神秘兮兮的說道:“不過看在定金的份上,我就破例跟你透個底,這人確實來過店里,但我不認識。”
信使冷哼一聲:“這錢,你還想不想要了?”
從老板看到畫像和紋身的微表情反應來看,老板肯定是知道這人的。
如果沒有經過系統化的訓練,人類很難控制自己面部肌肉的神經反應。
例如在警方審訊犯人時,如果警方猜錯了某件事,犯人會下意識的露出嘲諷的神情,這個表情很短,甚至不到0.5秒的時間。
只有觀察力和記憶力極強的人才能捕捉的到。
聽到信使提定金的事,老板瞬間不樂意了:“我還能騙你不成,我是真不認識這人。”
“不認識這人。”
信使身體前屈,雙手合十:“那你總認識他身邊的人吧?”
老板嘴上說不認識這人,但他看到照片時的表情明顯不對勁,就算他真的不認識,那也肯定有所了解,不可能完全不知情。
“老弟,你這可就是在為難老哥了啊,我是真不清楚這人底細。”
老板端起杯子喝了口酒:“不過,我可以跟你介紹兩個可能認識他的人。”
“說說看。”信使很平靜的說道。
“說是可以說,但人家也不是善茬,事后要是找到我,我也不好辦。”
老板放下杯子目光直直的盯著信使:“所以……得加錢。”
“那算了,既然你不想干這單生意,那就把定金還我。”
信使聽到要加錢,做出一副趕緊退款的姿態。
聽到信使要收回定金,老板立馬翻臉。
他搜的一下從屁股地下的沙發中抽出一把砍刀指著信使:“你當我我這是什么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給你臉了是吧!”
上鉤了。
信使臉上不動聲色。
旁邊的金平安坐不住了,他刷的一下彈起身,拿著手機說道:“把刀放下,不然……”
“不然怎么?報警?你報警試試!別以為你是什么狗屁顧問我就不敢動你!”
老板拿刀指著金平安,從桌子對面繞過來。
不過金平安也不是慫蛋,他真的拿手機打起電話來,順便還抄起一把掃帚打算反抗。
但是電話還沒打通,就被信使奪過手機掛斷。
他想說些什么,信使卻按住肩膀:“冷靜一點,我們不是來挑事的。”
信使拉著金平安的肩膀緩緩后退,一邊和持刀老板拉開距離,一邊朝著樓梯走去。
老板見狀吐了口唾沫,叫囂道:“呸,趕緊滾蛋!別再讓我看到你們!”
等到兩人退到樓梯口,在他的視線中消失后,老板才咧嘴一笑,重新坐到沙發上數起信封里的錢。
信使拽著金平安來到樓梯口。
咔嚓。
他反手把通往地面的房門反鎖,并插上插銷冷冷的吩咐道:“你守在這里把門堵上,別讓上面兩人下來了。”
“在黑色地帶,就要用黑色的手段解決問題。”
信使從腰間掏出手槍打開保險冷笑道:“既然他不守規矩黑了定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便留下目瞪口呆的金平安下了樓。
這時老板還在沙發上美滋滋的數錢,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正在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