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疼的五官幾乎要縮成一團,但還是咬著牙努力尋找著相關的記憶。
可是怎么想沒想到千花市什么時候多了這號人物。
“我從內華來的。”
信使貌似看出了他在想什么,主動解釋了一句,當然,這句話也有恐嚇的意思。
果不其然,老板在聽到內華兩個字時,露出驚恐的神情。
有持槍許可證的賞金獵人,沒一個簡單的。
而且在內華市,想要辦下持槍許可證,至少要協助警方抓捕三十名窮兇極惡的罪犯,并在行動過程中有突出貢獻。
這還是內華市明面上擺出來的條件之一。
作為聞名全球的罪惡之都。
僅僅是一小部分從內華逃難到千花市的罪犯,就能搞出一個九華外城,那些墳頭長草的真大佬都是什么級別可想而知。
對比之下,跟那些真大佬作對的持槍賞金獵人,更不可能是簡單貨色。
槍炮無眼,在槍戰每一天的內華抓捕三十名罪犯還能毫發無傷的人,完全可以稱作在世戰神。
所以能在內華市當持槍賞金獵人的,沒一個是善茬。
尤其是信使這種沒有缺胳膊少腿的賞金獵人,更是狠角色中的狠角色。
信使將速寫擺到老板的臉上問道:“再給你一次機會,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見過!見過!他來我店里紋過紋身!”
老板連忙回答道。
信使輕輕點點頭,然后用手握住他的左手小拇指。
老板的心底頓時生出一股寒意。
“你認識他嗎?”信使很隨意的問道。
“不認識……啊!啊!啊!”
嘎巴一聲,老板的小拇指直接被信使掰斷。
“我真的不認識他!”
老板疼的眼淚都流了出來,不是他慫包,這是人的本能反應。
“下一個問題,說說任何有關他的信息,直到我滿意為止。”
信使還是那副淡漠的表情,他松開小拇指,再度握上了老板的無名指。
“兩個月前火哥帶著他過來紋身,就是他讓我在胳膊上紋了只鬼臉天蛾!”
老板生怕說慢了信使又把他無名指也給掰了,語速急促:“我不是認識他,但火哥肯定認識!就是火哥帶著他過來的!”
說完,他帶著哀求的目光看向信使。
信使點點頭嗯了一聲,然后隨手掰斷了他的無名指。
“唔啊啊啊!!!”
老板緊咬牙關,強行把慘叫咽了回去。
站在一旁觀摩的金平安,下意識的后退半步。
他跟著警方見過不少死狀慘烈的尸體,掰手指這種手段不算什么,信使那張平靜的臉才是他害怕的源頭。
哪怕金平安知道這個老板不是什么好人,但他看向信使時還是會感到一絲害怕。
這種對別人施加酷刑,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習以為常的人,才是最讓人恐懼的。
金平安這才發現,信使有可能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他一直把信使當做為探究真相不惜一切代價的殉道者,當做可以托付后事的同伴。
現在,他終于想起一件事。
那就是信使除了是自己的同伴外,還是一名賞金獵人。
一名在內華市有持槍證的賞金獵人。
他可能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