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過后,伴隨著一陣開門聲,田浩身著便裝,拖著疲倦的身體走進病房。
在他身后還跟著另一個金平安意想不到的人——刑警隊副隊長劉園。
“平安,你這家族遺傳病,真該找個時間好好檢查檢查了。”
穿著警服的劉園把果籃放到矮桌上,在看到信使時表情有些意外:“這位是?”
金平安打了個馬虎眼:“他是我的線人,也是這次案件的參與者,不用在意。”
信使很出名不假,但距離大清洗事件已經過去七年了,很少有人會把七年前的人物一直記在腦海里。
而且七年過去了,信使現在的長相和打扮總不可能還跟七年前一模一樣吧。
劉園沒認出來也很正常。
不是誰都跟田浩一樣,沒事兒就喜歡看通緝令和賞金獵人危險排名。
劉園笑著朝信使伸出手:“這樣啊,十分感謝您對我們工作的支持。”
回應他的只有一個冷冰冰的眼神。
劉園也不生氣,順手摸向旁邊的桌子,拿起水果刀削起蘋果來。
本來田浩還想關心金平安兩句,可是對方顯然已經等不急了。
“老田,結果怎么樣了,找到那些失蹤的女孩了嗎?那個王友才招了沒?”
提到王友才,田浩臉上勉強擠出來的一點笑容,徹底消散。
他嘆了口氣說道:“沒招,他一直聲稱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去別墅是找小姐的,那些人和他沒關系。”
“那王升呢?一個在他手底下工作的人,莫名其妙失蹤了,他怎么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還有那個陶君是他的保安隊隊長吧!他指示假王升去綁架,王友才敢說自己完全不知情?我們可是有人證的!”
金平安激動的喊道。
情緒過激讓回溯能力的后遺癥再次發作。
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痛苦,讓金平安的大腦完全沒法進行細致思考,表情在不知不覺中扭成一團。
“冷靜一點,事情沒那么簡單。”
田浩抬手示意金平安冷靜:“你能想到的,我們自然能想得到,我們都能想到的,而王友才同樣也能想得到,他早就做好準備了。”
田浩表情苦澀:“根據調查和他的口述,王升是他的同鄉,幾個月前因為一次意外事故燒傷了右手,所以打算辭職回老家修養一陣子。
他不僅拿出了王升的親筆辭職書,還有離職時簽的文件,經過比對確實是王升本人的字跡。”
“這肯定是他逼著王升簽的!”
金平安大叫道。
田浩悵然道:“是啊,就算我們知道這有可能是他逼著王升簽的,但我們沒有證據證明,這不是王升的主觀意愿。”
“那陶君呢!陶君指派假王升進行綁架,這點我們可是有人證的!”
金平安追問道。
“陶君跑路了,在隊里的人帶著抓捕令來到他的住所時,他人已經跑沒影了。”
田浩揉了揉額頭:“而且王友才一口咬定那些都是陶君的私下行動,和他沒關系,我們也沒辦法證明是他指示陶君去干的那些事。”
證據不足。
犯下累累罪行的人渣,因為這四個字得而繼續逍遙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