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料到你們這邊起不了什么作用。”
信使用看派大星的表情看著金平安二人:“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們抓捕王友才會是這種結局。”
“那你為什么要告訴我王友才會去別墅?”
金平安握緊拳頭:“老田為了這次抓捕都停職了。”
“當然是利用他們去吸引那群人的注意力。”
信使的語氣十分冰冷:“警方突然將王友才抓捕,那群人肯定會把注意力都放在這件事上。
會思考他們是不是哪里露出了馬腳,這樣就沒心思去追查別的東西。”
“別的東西?”
田浩喃喃低語道。
“王友才和王升是同鄉,從輩分上算他應該管王升叫叔,按道理來講,同鄉關系要比陶君這個外人更值得信任。
仔細想想,好端端的王升,為什么會被他們處理掉?而王友才為此還不惜找人假冒王升活動,以此掩蓋王升的失蹤時間。”
說道這里田浩仿佛明白了什么,眼神逐漸明亮。
“根據我對王友才的調查,他雖然不是什么好東西,但看在親戚關系上,王升在他那的待遇,比一些企業的高管都強,所有場子的大小事物都由他負責。
另一邊根據王升的資料檔案顯示,他曾在部隊待過幾年,直爽的性格讓手下的保安,對他的評價都非常高,而王升本人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惡吃里扒外的貨色。
那么,到底是什么事使得兩人反目成仇,讓王友才不惜冒著巨大風險也要除掉王升呢?”
有的人身處光明卻心向黑暗,有的人身在黑暗卻心向光明。
都提示到這份上了,就算是金平安也想到原因。
“你是說,王升手上有能夠錘死他們的證據?”
信使點點頭:“這只是我的猜測,但可能性非常大。”
“那你為什么不早說啊!”
金平安的情感波動和記憶力跟黑猩猩有的一拼。
剛剛還是要死要活,一副‘生吃個人我很抱歉’的模樣,這會兒就變成了唱著好運來,跳著小蘋果的廣場舞大媽。
兩種模式的無縫銜接都把田浩看傻了。
兩三年下來都沒看穿金平安大馬猴的本質。
就這你這觀察力還當什么刑警,回家種地去吧。
“早說有用嗎,我只是打聽了下王升的身份,就被那群人跟蹤調查,換成警方過來……呵呵。”
金平安憂心忡忡的說道:“可王升已經失蹤快三個月了,就算有證據也早就被他們銷毀了吧……”
“誰也說不準,但他們到現在都在意王升的事,證明他們大概率也沒找到王升藏起來的證據。”
信使從窗戶邊離開朝著門口走去。
“等等,你要去哪?”
金平安急忙喊道。
“我去哪跟你有關系嗎?”信使回了一句。
田浩緩緩站起身,神情凝重的看著信使:“如果找到證據,你打算怎么辦?像七年前那樣?”
信使把手搭在門把手上說道:“我想怎么做又跟你有關系嗎?”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向以前那樣和警方合作……”
“然后呢?看看你們現在的慘樣,停職的停職,記大過的記大過,誰會把關鍵證據交給你們這群人?”
信使冷笑一聲:“為了不影響你們那邊的進展,我可是一直都在拖著調查進度。
現在,理想主義者們的行動已經結束了,我會用自己方式把這件事調查清楚,所以接下來輪到我了,沒意見吧。”
聽到這話田浩的精神瞬間緊繃:“千花不是內華!現在也不是七年前,你不能……”
“我跟他們沒什么深仇大恨,不至于做到七年前那種地步。”
信使打開房門:“我只是會把證據交給靠得住的人而已,誰讓你們不爭氣呢?”
伴隨著關門聲,病房內只剩下心有不甘的田浩和床上挺尸的金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