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被按在地上的田浩,扭過脖子努力抬頭向上看。
在看到來者的長相時,他懵了:“信使?”
聽到田浩喊出這個名字,金平安也不掙扎了:“你說啥?”
信使松開二人從地上起身,用手輕輕拍了拍褲腳的灰塵:“田警官,我希望你可以看清楚對方的長相再動手,如果我是帶著槍進來的話,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田浩漲紅了臉從嘴里憋出兩個字:“抱歉。”
金平安暫且不提,身為刑警自己,先(偷)發(襲)制人,卻被人零秒反殺,是在太丟人了。
不過聯想到信使的身份和信使曾經的經歷,田浩釋懷了不少。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輸給這種狠人不丟人,不丟人……
“嘶……我的牙……”
金平安捂著臉腮爬了起來,他捏住虎牙輕輕晃了晃,結果直接把牙給晃下來了。
“你怎么跑這來了?”
田浩起身后,一邊拍灰一邊問道。
信使站在門口環視倉庫,但并沒有發現自己想看到的東西:“跟你們一樣,查到這里了。”
“你居然也查到這里了?”
金平安瞪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要知道,他是靠著回溯這個外掛,還有刑警隊的情報網進行協助調查,才能一步步查到這里。
信使一個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我還想問你們為什么現在才發現這個倉庫。”
信使雙手環抱冷眼看著金平安:“假王升應該很早以前就落網了吧,你們沒有拷問過嗎?”
“這……假王升在移交給刑警隊時,突發呼吸系統疾病死了。”
田浩苦笑一聲:“緝毒隊那邊只問了藥品相關的問題,沒有針對刑事案件進行問詢。”
信使不置可否,沒有吭聲,
亞聯給緝毒隊的權力非常大,但代價就是除了和藥品相關的問題外,不能對當地任何事件進行干涉。
哪怕你抓到了一個吸嗨了的通緝犯,走完流程以后也只能把他交給刑警隊審訊,不能干涉刑警隊的權利。
或許這條規定看上去很腦癱,但是很必要。
因為緝毒隊的權力大過頭了,只要和藥品沾邊,他們不用進行任何申報,也不管你在當地是什么級別,都可以先斬后奏。
如果這份權力不加以限制,可以用在其他領域。
那亞聯每座城市的最高領導者就不是市長了,而是緝毒隊隊長。
“艸!如果早知道這個假王升才是關鍵角色……”
不說假王升的死還好,一提到這事兒,金平安就滿臉后悔。
那時候他們連主要懷疑對象都沒找到,只把假王升當做一個小嘍啰,并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陶君落網,真相才開始緩緩浮出水面。
等他們重新重視起這個不起眼的小角色時,對方已經被滅口了。
要不是金平安有回溯,事情的真相恐怕只能伴隨著假王升一起長眠于地下。
在后悔的同時,金平安猛的回想起一件事。
那就是他和吳科去抓捕假王升時,對方貌似遭到過拷問,整個人處于昏迷不醒的狀態。
“信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金平安再傻也應該能想到,當初在出租房拷問假王升的,肯定就是信使。
他迫不及待的問道:“假王升知不知道受害者都被關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