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浩皺了皺眉頭:“周銀蓮?”
“病房里的受害者的名字,信使剛剛……”
“上車了你電話讓樂嘉過來幫忙照看一下!時間緊迫趕緊回支隊,有什么事路上再說!”
金平安剛打算詳細解釋一下,又被田浩打斷。
“我說王友才都已經被抓住了,應該不用這么著急吧……”
“王友才中毒了。”
田浩言簡意賅的概括了他這么著急的原因:“據王友才自己所說,他被胡英韶注射了某種慢性毒藥,時間已經不多了。”
“什么?!”
這下輪到金平安慌了,現在就指望王友才能交代出,胡英韶的犯罪證據。
一旦王友才死去,他跟胡英韶的那些骯臟交易全都會被掩埋。
“他的血液樣本已經送去化驗了,不管是真是假我們都必須爭分奪秒,我們賭不起。”
兩人一路狂奔跑到醫院大門口。
田浩開的是支隊警車,車頂上裝的有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監控,這次不用擔心會有人往車上裝炸彈了。
隨著金平安的離開,病房內只剩下昏迷不醒的周銀蓮,和在陽光下逐漸萎靡的水晶蘭。
………………
千花市刑警支隊的審訊室,最近幾天格外的熱鬧。
幾乎每天都有不同人的進來做客喝茶。
而今天,一個鼻青臉腫,蓬頭垢面,衣服上沾滿灰塵的男人正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
正是王友才。
他現在的形象和初次被抓的時候判若兩人。
當初的王友才西裝革履,不茍言笑,哪怕被抓了也十分淡定,總裁范兒十足。
現在的他則是灰頭土臉,上身穿著不知道從哪撿來的,滿是油污的藍襯衫,下半身穿著大號沙灘褲。
裸露出來的小腿上滿是淤青,顯然是遭受了某種虐待。
最主要的是他的眼睛黯淡無光,警方問話時躲閃不定,連說話都畏畏縮縮的,再也沒有了當初的意氣風發。
經過支隊醫生的初步檢查,王友才渾身上下,幾乎沒一塊完好無損的地方。
根據傷勢外觀和觸碰后的反應判斷,他體內很多骨頭,很有可能產生了不同程度骨裂。
王友才本人的情緒非常不穩定。
強行把人銬在后悔椅上,萬一對方情緒激動稍微掙扎,就會導致傷勢惡化,造成二次傷害。
很多地方從骨裂直接變成骨折都有可能。
所以他的手破例沒有被銬上。
此時,王友才正一個人待在審訊室里,因為不管警方怎么問,他都堅決聲成,除了金平安外,自己不相信任何人。
所在在金平安趕回來之前,沒必要派人跟他在審訊室里干耗著。
施宏方,劉園,姜開濟,三人站在審訊室門口,隔著玻璃觀察審訊室內的王友才。
“王友才聲稱自己被胡英韶囚禁,直到昨天才從胡英韶手中跑出來,我感覺他是在撒謊。”劉園率先開口道。
“我也這么認為,如果胡英韶抓到了王友才,完全可以直接殺人滅口,沒必要搞囚禁這一套,反正到最后都是死無對證。”
姜開濟也跟著附和。
說完,兩人將視線投向了施宏方。
后者輕輕笑了笑:“你們也知道我對推理這種事情不怎么擅長,按你們想的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