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平安坐到副駕座的位置上,系好安全帶。
當安全帶穿過胸口時,他忍不住發出嘶嘶的吃痛聲。
槍械畢竟是槍械,哪怕是還沒巴掌大小的迷你手槍,其威力也不可小覷。
防彈衣擋住了貫穿性傷害的子彈,但擋不住子彈所帶來的動能沖擊。
如果用通俗一點的話,來形容穿著防彈衣被迷你手槍擊中感覺。
那就是有人拿著筷子,往你胸口狠狠的捅了一筷頭兒。
不致命,但非常疼,而且在被擊中的短時間里還會有胸悶的感覺,說話時胸口還會有刺痛。
不過,這些跟自己的小命比起來,都不算啥大問題。
前往醫院的路途上,田浩少見的沒有說話。
全程一聲不吭。
金平安因為說話會導致胸口疼,也閉上嘴巴。
沒過多久,醫院到了。
或許是心理作用吧。
金平安聞著醫院消毒水的味道,感覺自己好多了,胸口的疼痛都減輕了不少。
走了套內科基本檢查流程后,兩人回到病房——周銀蓮的病房。
程樂嘉接到金平安的電話后,代替他來病房看護周銀蓮。
此時他也剛到沒多久。
見金平安這么快就趕回來,程樂嘉有些好奇的打了個招呼:“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審訊已經結束了?”
“是啊,結束了,王友才死了。”
東·金平安·施捂著胸口窩進沙發:“他在審訊室朝我開了一槍,然后被施隊長開槍打死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手槍帶進來的。”
“你中槍了?”
程樂嘉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沒事兒吧?”
金平安白了他一眼:“凈問些屁話,這里是醫院,我肯定是檢查完了才過來,除了胸口有點疼,沒啥大問題。”
程樂嘉聽完松了口氣,這才面向田浩:“麻煩你了田叔。”
田浩沒有回答,只是朝著門外左右各看一眼,然后關上房門。
這一套操作看的金平安不明所以:“老田,你這是干嘛?”
田浩來到沙發邊上,從口袋里掏出王友才塞給他的字條:“這是王友才臨死前塞到我手里的。”
金平安的心開始不爭氣的狂跳起來。
劇烈的心跳帶動了胸口的傷勢,讓他露出一副既興奮又痛苦的表情。
硬要舉例子,大概類似于M被虐時的樣子吧。
程樂嘉帶著好奇湊到兩人跟前:“也就是說這個字體里會有什么重要線索?”
“很有可能。”
田浩點點頭:“他之所以沒有明說,是因為支隊里有胡英韶的眼線,擔心對方會銷毀證據。”
“別廢話了趕緊打卡啊!”金平安急不可耐的催促道。
田浩小心翼翼的拆開幾經折疊的白紙,等到紙張完全舒展開后,巴掌大的白紙上面卻是一片空白。
“什么……玩意兒啊!”
剛剛有多期待,現在金平安就有多失望。
本以為王友才留下了什么關鍵線索,誰知道留下一張白紙耍他們玩。
田浩則淡定的多,他相信王友才臨死前托付給他的,絕不會是一個玩笑。
田浩把紙張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頓時就明白了。
“老田我開玩笑的!你別沖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