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平安,你口中的改變,對信使來說也沒有任何意義。’
鏡中的身軀開始縮小,皮膚也開始變得白皙,一具全新的身影開始緩緩浮現。
‘因為……’
兩分鐘后,身體徹底定型。
‘信使早就死了。’
艾涼看著鏡中冷漠的自己,搖了搖頭。
他來到衛生間的隔間,用念動力打開插鎖。
隔間的馬桶蓋上,放著一個挎包,里面裝著替換衣物。
艾涼脫下Polo衫和休閑褲,將它們和紙袋一起塞進挎包,然后換上自己T恤和短褲走出衛生間。
恢復了原本身份的艾涼,抬手叫了一輛出租車。
半小時后,他打開房門走進臥室。
艾涼來到書桌旁,用念動力移開桌子。
實木書桌的后方,有一個上鎖的抽屜,而抽屜里放著一個保險箱。
鎖頭沒有鑰匙,因為念動力可以打開一切鎖芯,沒有必要配鑰匙。
艾涼扭動密碼盤。
咔嚓一聲,保險箱打開了。
這里面放著的,并非什么現金支票、金銀珠寶之類的貴重物品,而是常人眼中的破爛。
但這些東西,卻對艾涼有著特殊意義。
艾涼撕開紙袋,取出里面的文件合同、房產證和存折。
他將這些東西折疊好后,輕輕地塞進保險箱的其中一個格子。
艾涼盤腿坐在地上,靜靜的看著里面的東西。
這里面的每一樣東西,都代表著自己的某一段人生軌跡。
而且或多或少對自己的性格產生了一定影響。
隱者的手機和短刀,信使的公民卡和一枚帶血的彈頭,岳綺花的游戲激活碼,楊星月的雛菊圖案軍牌。
如今,這個箱子里又多了一份物品——安思恩的遺產。
雖然艾涼并不在意安思恩的死活,但她的選擇和幾年前信使的選擇,幾乎一模一樣,終究還是讓艾涼的心有所觸動。
金平安所經歷的一切,和幾年前信使經歷的極為相似。
只不過,信使所面對的黑暗,遠比金平安所面對的要可怕的多。
經歷了那種令人絕望的黑暗后,哪怕意志堅強的信使,都喪失了活下去的欲望。
艾涼同情信使,因為他們都是一類人,都是曾經心向光明,卻敗給黑暗現實的人。
只不過艾涼擁有力量,可以揮刀發泄,而信使失去一切,包括生的意志,最后選擇了自我了結。
金平安的選擇,讓艾涼看到改變的契機。
他原本打算在千花市,過普通且平凡的日常生活。
可共情能力的不斷降低,和感情的缺失。
讓艾涼不得不放棄這個打算。
從金平安身上,他看到了另一種可能性。
既然自己是因為接收了過多的負面情緒,才變得冷漠無情。
那主動接觸正面情緒,是不是會有所改變呢?
(昨天頂著高燒碼字,感冒加重了………抱歉……)
出了醫院。
信使駕車前往租車的車行。
對于金平安的邀請……出發點是好的,但沒有意義。
信使來到租車的車行歸還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