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你要做甚么!
雅努斯拿起手術臺邊上的哭臉面具,隨手往紅門里一扔:“情報方面,不是一直都由納塔負責嗎?”
“好久沒見老朋友了,我想和他敘敘舊,況且。”
貓眼走到穆斯面前,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納塔的情報能力,跟我的老朋友可沒法比,我相信他一定能挑出最合適的獵殺對象,引出隱者。”
“無所謂,他本來就是用來釣隱者的魚餌,如果能派上用場,那再好不過了。”
雅努斯回收了哭臉面具后,一小團黑色的液體爬上了他的脖子。
“嗯……我知道了,你那邊的計劃進行的如何……行了行了,別啰嗦了,我會盡快回去的。”
雅努斯薅下脖子上的黑水,一把捏爆,黑色的液體四處飛濺。
而這些液體,跟人參果似的,剛接觸地面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雅努斯抬手開啟一扇紅門:“剩下的事,你們自己看著辦,沒事別來打擾我。”
說罷,他便走進門扉,消失的無影無蹤。
現場只留下貓眼和穆斯二人,在手術室內大眼瞪小眼。
從復活到現在,貓眼這些年的活動范圍,一直被限制在九華城內,干著日復一日的解剖工作。
無聊的很。
雅努斯的命令就像是一條鎖鏈,把他牢牢的固定在這片方圓之地。
而現在,鎖鏈被打開了。
內華市的屠夫,重新獲得自由。
相比于快樂的貓眼,穆斯的表情,開心的就跟清明上墳一樣。
‘我提供獵殺對象?我看你是肆意報復,想讓隱者把我也做成水泥墩子!’
穆斯恨不得抄起推車上的手術刀,給貓眼比劃比劃。
這個念頭剛升起,他的腦海里,立馬回放起多年前,被這家伙按在地上錘的場景。
翻騰的怒火,被瞬間被澆滅。
‘冷靜,你要冷靜穆斯,你只是一個普通人!’
穆斯深吸一口氣,按耐住自虐的沖動:“你到底是怎么活過來?”
“人的肉體會消亡,但意志不會。”
貓眼并沒有瞞著穆斯,自己復活的原因。
他一邊收拾手術臺上的尸體,一邊說道:“只需要將一個人的人格和記憶,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就能達到復活的目的,很簡單不是嗎。”
“那重新活過來的你還是你嗎?”穆斯詫異道。
“那就要看你對人的定義了。”
貓眼完全不在意這種哲學上的矛盾:“到底是人的性格創造了不同的記憶,還是經歷、記憶,塑造了人格?”
貓眼放下尸體戳了戳穆斯的胸口:“或者我換個問法,到底是這具身體是穆斯,還是你的意識是穆斯?”
不等穆斯作答貓眼笑了:“我現在這具身體的原本的人格,已經被徹底磨滅,在我看來,現在的我和以前的我完全一致,說是復活也沒多大問題。
跟常人做手術換器官沒什么兩樣,我只不過是換了具身體而已。”
“……你的變化還真是不小,以前的你可不會跟我說這么多廢話,”
穆斯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爭論下去。
他只是想知道貓眼復活的具體手段,而不是爭論人到底是什么,這種哲學問題。
“沒辦法,磨滅對方人格的同時,難免會受到對方的影響。”
貓眼的語氣十分淡然:“你可以理解為,治療人格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