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這玩意兒,有沒有特殊感應,或者定位之類的功能。
如果有,那就相當于對方,在自己升身上裝了個傳送信標,隨時能開門過來溜達一圈。
穆斯雖然對詭異這類東西的了解為零,但這并不妨礙他做好最壞的打算。
‘隱者啊隱者,早知道你來頭這么大,當年打死我也不會跟你合作!這次你可真是把我害慘了。’
穆斯心里一片悲涼。
他當年原以為,隱者只是一個普普通通,思想走向極端,有一點點暴力的危險分子。
了不起在加一個‘失去了血海深仇相關的記憶,過了一陣子平凡人生,但最終被黑色地帶的所見所聞喚醒記憶’的失憶buff。
大家都是正常人,一切都還在掌控之內。
可誰知道……
穆斯在腦海里模擬出隱者的形象,對方直接掀桌子大喊:傻了吧,老子用的超能模板,不是兵王模板!
‘我真傻,真的……’
穆斯抬起他那充斥著凄苦與悔恨的眼睛:‘我單知道搭上隱者的順風車,會遭到黑色地帶的敵視,卻不知道隱者所牽扯的勢力,已經超出人類的極限……’
穆林嫂開始了自怨自艾模式。
他悶聲不響的坐在手術臺邊的椅子上,跟一條加班半年的高彬似的。
活著落到貓眼手中,那是生不如死。
他已經開始考慮,如何在貓眼口中的游戲結束前夕,搶先一步結束自己的生命。
至于為什么不現在就自殺。
人總得有點追求嘛。
你看信使這家伙,消失了好幾年,前不久不還是出現了嗎。
隱者也是一樣。
萬一他也來千花市湊熱鬧了呢?
找到隱者,說明緣由,再打打感情牌。
看在兩人多年交情的份上,對方大概、也許、應該、可能會庇護自己一次。
因為我們可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啊!
穆斯不斷在心底給自己打氣。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被推開了。
“師傅,我回來了。”
一個中性的嗓音從身后傳來。
師傅?
穆斯拖著死魚眼看向手術室的大門。
一個少女打扮的少年,正拖著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
水手服,百褶裙,黑絲襪,小皮鞋。
十分標準的東京市女子高中生打扮。
如果不是他脖子上的喉結非常明顯,穆斯都差點把他當成女孩子。
看到這位少年的同時,穆斯在腦海里,瞬間腦補了一大串貓眼與水手服少年的劇情。
“納塔,雅努斯大人那邊的材料已經集齊,不需要新的材料了。”
貓眼從側門走出來,身上還穿著……圍裙?
穆斯臉上一副見鬼的表情。
你這是什么打扮?!
剛剛還叫囂著要把我切片,怎么一轉眼就變成家庭煮夫了!
那個被稱作‘開膛手’‘血手人屠’的貓眼呢?!
名叫納塔的少年揪住男人的頭發,把他整顆腦袋提了起來:“那這家伙怎么辦?直接用食人魚溶液融掉嗎?”
“先把他關進監禁室,有什么事吃完飯再說。”
“明白了。”納塔說道。
貓眼吩咐完畢后,就回到側門內。
納塔更是看都沒穆斯一眼,直接拖著男子的身體,朝著監禁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