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擰開圓柱形容器,把一瓶無色的結晶粉末,倒入盛了大半缸水的煙灰缸。
馬巍就用手撐著吧臺,靜靜的看著,并沒有阻止。
這些粉末,估計被他當做氯胺酮之類的東西了。
做完這一切。
艾涼沒有給出馬巍想要的答復,而是回復了他最開始的問題。
“你不是想知道這杯雞尾酒的名字嗎?”
艾涼端起雞尾酒,往煙灰缸里倒了一點:“這杯酒的名字,叫做遺言。”
“遺言嗎,真是個不吉利的名字。”
馬巍咳嗽了一聲,敲了敲桌子。
旁邊的幾名酒客立馬站了起來。
“不過和你現在的處境倒是挺般配的。
信使先生,你或許還不知道吧?就在前不久,宋老板開出高價懸賞你的蹤跡,沒想到被我給遇到了。”
馬巍用看肥羊的表情看著信使:“你現在正被兩把槍指著,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艾涼確實沒有動,甚至連掏槍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馬巍還以為他認栽了,從吧臺后面繞出來,打算親自拿繩子把人綁了。
“你聽說過硫化鈉嗎?”
艾涼突然開口科普起化學知識:“硫化鈉是一種非常容易潮解的物質,而且會和酸產生反應。”
“而這些反應,會生成一種叫做硫化氫的氣體。”
艾涼轉著高腳凳,緩緩轉過身:“低濃度的硫化氫有著強烈的刺鼻異味,但高濃度的硫化氫反而沒有任何味道。
因為你們的嗅覺會在瞬間被麻痹,聞不到任何味道。”
除了艾涼外,馬巍和他的幾個手下,不自覺的聳了聳鼻子。
沒錯,艾涼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跟這些人好好談判。
他過來就是單純走個過場,完善推理鏈條而已。
還沒進門,艾涼就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情報。
包括馬巍打算綁了自己跟宋杰邀功。
既然對方沒打算正常交易,那么他也不準備好好說話了。
信使沒有隱者的武力,那就借助外物,毒氣是很好的選擇。
艾涼端起酒杯,把剩余的酒液全部倒入煙灰缸。
這一舉動,刺激了馬巍手下的神經。
他沖上前推開艾涼,一巴掌把煙灰缸打翻在地。
艾涼站在一旁,沒有做出任何阻攔。
就像他往煙灰缸里倒入硫化鈉,馬巍也沒有任何反應一樣。
室內的這群人,壓根就不知道硫化氫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頂多從艾涼的話語中,判斷出硫化氫有毒。
毒性如何是一概不知。
要是端著煙灰缸,沖入衛生間把東西倒掉還好說。
直接打翻在地,又不影響硫化鈉粉末繼續潮解。
“馬先生,我這人從不開玩笑,如果你還不說出宋杰那邊的聯系方式,那么這杯酒就是你最后的遺言。
對了,就算你現在跑出去也沒有,毒性已經進入你的體內了,你猜猜自己還能活多久?”
艾涼這話,就是典型的欺負對方沒文化了。
通過言語的誤導,讓他們認為這是一種有解藥的劇毒。
實際上,這玩意壓根就沒有解藥。
只能盡快脫離含有劇毒的空氣,到醫院進行急救。
晚了人就沒了。
為了增添說服力,艾涼繼續忽悠道:“我身上有很多藥丸,我死了,你分的清那些是解藥,哪些是毒藥嗎?”
這下馬巍是徹底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