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櫻醒了,還是被偷花賊帶走?”
他心里嘀咕著,讓眾女一起尋找。
在場都是筑基修士,神識覆蓋萬米以上,各自選了一個方向,地毯式搜索北幽郡。
他凌空飛出,神識一寸寸的掠過。
假如是偷花賊,在他們泡澡的那段時間內扛走青櫻,跑不了太遠,很快可以發現痕跡。但對方明顯消去氣息,不希望被人找到。
至少境界相仿,筑基巔峰左右。
很大的可能,是青櫻已經醒了。
林楠想不明白她干嘛要偷偷溜走,自己恨陳青,又不是她。
神識掠過前方,探尋到一縷淡淡的陰氣。
他心中一振,加快速度趕去。
這一片是北幽郡城郊,到處是破敗低矮的房子,和內城的光鮮形成天壤之別。
‘青櫻看上去挺嬌氣的,怎會來這地方?’
林楠疑惑的想到,他們被抓到山洞里的時候,青櫻還嫌棄沒水洗澡,床板太硬,怎會來到這種臟兮兮的貧民區。
陰森森的鬼氣纏繞在某棟木屋之中。
雖是黃昏,天色仍亮,木屋窗戶卻用簾子遮了起來,怎么看都有點不同尋常。
身形一動,他出現在門外,推開走了進去。
...
屋內很是凌亂,一張破桌子上擺著幾個歪倒的酒壺。
小菜是酸豆角和花生,唯一的一疊豬肉有些酸了。
青櫻失魂落魄的喝了許多,這種劣酒,放在金羽街怡紅樓,大概狗都不喝。
她嘴巴里殘留著那種火辣發苦的味道,平躺在床上,目光飄忽沒有焦點。
短短幾天她從一介凡人成為了筑基,也從人類淪為鬼物,用小刀劃破手指流出來的漆黑的墨。
青櫻幽幽的說:“金羽街回不去了,林家也是,余妹妹肯定在記恨我。”
“嘿嘿,別談這個了,姑娘你可想清楚,不許到衙門誣告我。”旁邊一名窮酸的瘦子書,生搓了搓手,嘿嘿笑著看向床上的美人。
書生名叫劉德,學過算術,在一家小酒樓當算賬先生,有穩定收入,卻礙于嗜色如命的毛病,賺的錢全部在勾欄中揮霍一空。今兒白日思淫,拿著僅剩的一塊碎銀前去勾欄,不料路上遇到了他此生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六神無主的在路上走著。
劉德觀這女人的長相,那是極美,氣質柔媚似水,比勾欄的女子強了百倍不止,唯一的一點,女子身上極冷,皮膚過于蒼白,一看就和正常人不沾邊。
但劉德嗜色如命,哪管這么多,熱情邀請女子去家中一敘。
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名為青櫻的女子同意了。
連他的一小塊碎銀都沒收,只求一頓粗茶淡飯,一壺小酒。
“姑娘,我再說一次,我劉德是個窮苦人家,您之后告我,我可就慘了。”劉德看得出青櫻不像白丁百姓,按捺住色欲,小心翼翼的問:“姑娘,今日是你情我愿,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