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風被五號大叔的耿直打敗,回班房領任務。
在班房,又被陳明廷和歐舉廉打趣了。
“還說不去醉心坊,你看,兩眼發黑,又是一夜操勞的癥狀。”
“是極,是極,陳兄啊,不是我說,要學會做一個合格的時間管理大師啊。”
陳風邊領著單子,邊跟兩人斗嘴。
“是啊是啊,自打我去過醉心坊以來呀,就獨得花魁賞識。這客人好多好多呢,四大花魁就偏偏等我一人,于是我就勸四大花魁一定要雨露均沾,可花魁們非是不聽吶。花魁啊,就要我,就要我,你說這叫本官情何以堪呀!”
“太無恥了,我受不了了。”
“來呀,與我拿了這廝,割了送宮里。”
……
這邊陳風當值,跟損友鬧得歡。
那邊家中小院傳來一聲驚恐帶著哀怨的尖叫。
“我的胸啊。”
琉璃摸著平坦坦的機場,滿臉憤懣,咒罵道:“該死的陳風小兒,缺德冒煙的二痞子,我祝你……祝你,炒菜沒鹽,打雷下雨沒地兒躲,上茅房忘帶廁紙,拉稀竄褲襠,啊啊啊啊,該死的,啊啊啊啊,你去死吧,去死吧,氣死我了。”
陳風故意的,早早出門,就是避開她醒來的時刻,他記著仇呢,當初生死墟那一眼,就是看了大兇罩,差點閃瞎鈦合金狗眼,這會還不得抓緊報復,給人整一起降坪。
琉璃氣得腮幫鼓鼓的,轉來轉去只差沒把屋里的東西砸了,轉眼又看到桌上陳風留下的便條,只一眼,又暴走了。
那便條上寫著“無論是高山還是凹丘,都不影響你在我心中的完美形象,乖乖守家,等我回來,愛你,嗯啦,么么噠,筆芯喲”。
“我叫你筆芯,我叫你筆芯。”琉璃不解這意思,但不妨礙她拆畫筆解氣,滿桌子的狼毫筆芯,被她拆了個干凈。
琉璃給氣的,面紅耳赤,急赤白臉,要是怒火能噴人,這小院一定被燒了個干凈。
“誰在院里呢?”一聲色厲內荏,帶著嚇唬意味的女聲從院墻外傳來。
琉璃一愣,發泄的手頓住,臉上的表情是咬牙切齒的恨意。
她皺著眉,放下手中被抽得面無全非的畫筆,豎起耳朵細聽。
院墻外似有對話傳來。
“娘,咱回去吧,我害怕。”
“怕什么,你陳叔對咱不錯,又是你爹馬幫的上司,他家里沒人,怕是遭賊了,不行,我得去報官。”
“娘,娘,你別走,別留我一個人,等哥哥回來好不好。”
原來是對母子,聽語氣是認識陳……死豬玀陳風的,馬幫?什么時候成跑馬幫的了?咿?我要不要戳穿他的身份,他害我不淺,我小懲一下沒問題吧,不行不行,既然他掩藏身份,肯定有要事,還是不要的好,那母子聽來是要去報官呀,可不能讓她去,我又不是外人,怕什么,對呀,這小院也是我的,就是我的。
琉璃心里幾種心思想著,調整臉面氣色,人已出屋進院壩,往院門走去,輕喚一聲,“誰呀。”
嘎吱門開,秦淑芬摟著燕文姬往身后一藏,打量眼前這一頭銀絲長發,眉清目秀,溫婉含情,笑出兩酒窩,又隱帶孤傲寒霜的絕世美人。
“你誰呀?”秦淑芬上下打量,眼中帶著警惕,“你是他陳叔什么人?”
“我呀,是他遠房表妹。”琉璃一臉笑意,往露出半個頭朝她打量的燕文姬看去,頓時眼前一亮,“呀,好可人的小妹妹,叫姐姐,姐姐教你大本事。”
“不要,陳叔叔是叔叔,叔叔的表妹是阿姨。”燕文姬把臉一藏,躲秦淑芬身后吐舌。
“……”
琉璃一頭黑線,剛平復下去的心,又亂了。
秦淑芬拍打著燕文姬,還補了一刀,“欸,不對,叔叔的表妹叫表姑。”
“……”
琉璃的心,不僅亂了,還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