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曹廣孝冷哼一聲,臉上顯出冰寒,梗著脖子,寧死不屈,“要殺便殺,想要辱我鎮魂使?想都別想,這一把,我說不壓就不壓。”
曹廣孝哪里敢再下注,上一把殘魂就是靠猜,他不認為自己有好運氣兩把都能猜中。
他心里盤算過了,不下注死兩兄弟,下注賠了,死光光,待過了這關,新魂上臺,以他做過稱魂師丘臣的經驗,那時候才是真正的十拿九穩。
而且他也不是沒腦子,以這種方式在拖時間,他相信那些受傷逃脫的兄弟,這會應該快搬來救兵了。
就不知,救兵,能不能發現,這賭坊跟清風樓的妖市一樣,是同一空間的兩個不同陰陽層面。
……
陳風當然有所察覺啊。
他正用夢入神機,造夢幻境,在賭骰盅色子大小的賭桌上,大殺四方。
那睜眼閉眼的鬼眼色子,在他的夢入神機下,說幾點就是幾點。
“又贏了,嘶,這是連續第幾把了?”
跟著陳風下注的賭徒,呼吸都顯得急促起來。
陳風連續十五把,不僅大小全中,還賭對了數字單雙。
他身前的銀子都堆成了小山。
“再來。”荷莊滿頭大汗,扶桌的手都撐出青筋。
“444,大,雙,12點,豹子。”陳風把身前的銀山一把梭光,雙手拍桌,盯著荷莊,氣勢如虹。
他故意的,以他前世看賭片的經驗。
這時候賭坊的“經理”應該早注意到這邊了,要么換荷莊,要么請自己進“VIP廳”,要么請自己去“喝咖啡”搜身,看是不是出千。
荷莊已經換了三撥,賭坊打手也驅趕了跟風下注的賭徒,眼神不善地圍攏過來。
“小兄弟,手氣不錯啊,我來陪你玩兩把。”說話之人,拿著煙斗,慢條斯理吐出一個煙圈,拍了拍汗津津的荷莊,示意他下去。
來人,五十出頭,短發輕豎,兩撇精修小胡,保養極好,說話不溫不火,語氣讓人聽了很舒服。
這人陳風曾經遠遠見過一次。
正是在生死墟攢局賭外圍,五號大叔托他給家里稍銀子的那位,長盛賭坊老板,權三爺。
陳風一看,心想,嘿,正戲來了。
就怕你不出牌。
“正合我意,這些太小兒科,偌大的賭坊,就沒點更刺激的?”陳風把身前銀山一推,嘩啦啦的銀白色,在賭桌上鋪了一地。
權三爺不見喜怒,敲了敲煙斗,呵呵一樂,正視陳風眼睛,眼神微微收縮,上位者的威嚴,不怒自威,“刺激的有,就怕你沒這個膽兒。”
陳風毫不示弱,雙手撐在賭桌邊緣,身姿微微前傾,以這種壓迫人的姿勢,嘴角翹起,盯著權三爺的眼睛,不甘示弱道:
“賭命,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