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就看出,天璣組有別于北斗科其他的稱魂師了。
不止精神面貌不一樣,渾身肌肉,實在是扎眼得很。
還這么明晃晃的扎堆,可不就成了南斗科稱魂師眼中的紅月亮。
天璣組的稱魂師還在那興奮聊天呢。
“得虧咱老大平日的調教,我覺得渾身使不完的力氣。”
“可不嘛,咱丘臣啥人啊,把咱當人看,你看,其他組的兄弟,一個個的蔫了吧唧的,看著就難受。”
“切,一個個的都在那劃水,兩個打一個還打得那么吃力,盡丟人。”
“嗨,管那些做什,咱們只要不丟丘臣的臉就行。”
“就是,五號,怎么說,主動出擊唄,打出咱天璣組的威名。”
五號大叔把頭一扭,喝道:“胡說,都低調點,老大剛在鎮魂司自污過一次,故意挨板子,就是不引人注意,你們別來勁,盡添亂,都收著點,懂不懂。”
還是五號大叔懂陳風心思啊,陳風沒白疼。
聽五號大叔這么一說。
眾人一合計,得,那就收著唄。
三號還演上了,自己撞上一個南斗科的稱魂師,還沒撞實呢,就自己咬破舌尖,噴出一口血霧,跌跌撞撞往后倒。
對方人都傻了,心里直犯嘀咕,啊這?我何時變得這么厲害?
一個開演,天璣組全員都成了劃水演員。
五號腳一崴,人都沒見著,就躺地上假裝抽筋。
八號掄起大耳巴子,硬是給自己臉都抽紅了。
七號和十號,更加過分,兩個人嘿嘿哈哈,自己人你一招我一招打得有板有眼。
本來惦記著天璣組的老上司曹廣孝,跑來一看,嘴角直抽抽,說了一句,“差不多得了啊”,轉身就走。
他是呆不下去了。
這陳風喜歡演戲陰人,連帶著整個天璣組的稱魂師都給帶歪了。
演戲歸演戲,但凡有南斗科的稱魂師闖進“片場”,那不消說,十七八個拳頭就頂了過去清場。
搞什么野人毛搶鏡,邊去。
這一畝三分地,是天璣組的好不好。
它姓陳。
生死墟打得熱鬧。
或許是陽人一次性下太多,陽氣過重。
陰間的某些存在,漸漸把目光注意了過來。
其中。
就有那黃泉路上,恪守棺下壓著的那條陰魚。
它受激短暫蘇醒,在曹廣孝那群當初追到劍爐的鎮魂使身上,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是另一半的味道。”陰魚表面波瀾不驚,內心已是欣喜若狂。
它本體有恙,只能短暫蘇醒。
順著那抹味道。
它那粗若磨盤的獨須顫了顫。
一縷分魂分出。
它搖身一變,一個翩翩公子,面凈無須,儒雅長衫的青衣書生出現在生死墟邊緣。
他吸了吸鼻,數縷陽氣被篡了過來。
他陶醉地閉上眼,滿臉享受。
“不在這,呵呵,三百多年了,看來是時候上去走動走動了。”
書生伸出舌,舔了舔唇,眼中盡是美食開動前的**。
他轉身消失。
再出現。
已是大順京都劍爐廢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