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童如臨大敵。
噌地一聲,兩股火焰沖天而起,身背太極火勢,混沌子氣化作一把斬天巨劍。
冷傲琉璃笑了,孤傲的神情充滿譏諷。
她隨手招來一截桑枝,輕語一聲,“劍是這樣用的。”
她話還沒說完,原地消失。
噼里啪啦的聲響緊接著響起。
男童發出,獸兒被抽打時,炸毛尖叫的慘叫。
什么陰陽雙火,太極靈圖,混沌子氣劍,在冷傲琉璃一截桑枝的劍意下,支離破碎。
冷傲琉璃根本不用花里胡哨的劍法。
握著桑枝,隨意抽打。
男童使勁渾身解數。
那看似緩慢到極致,卻是怎么躲都躲不開的桑枝,抽得他痛不欲生。
他的身體,閃爍起裂開、愈合、裂開……不斷反復的劍痕。
普普通通的桑枝,被冷傲琉璃,使出了無上的劍道真意。
劍道極致。
已無須用劍。
甚至于冷傲琉璃愿意,她一眼望去,就能斷了千古。
這么一個舉世無敵,能把扶桑神木叫做破木頭的存在。
當年。
到底發生了什么。
迫使她不得不躲在墳墓中沉睡。
又是誰,又能有誰,能與之匹敵?
男童被桑枝抽得,再也不敢躲了。
不是他不想躲。
是躲來躲去,就像是自己送上門去給冷傲琉璃抽。
他臉上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眼中開始了有了違背自身意愿的哀求情緒。
冷傲琉璃的劍意。
抽在他身體上,痛在他靈魂深處。
這種痛楚,不足為外人道。
這是一種極刑。
還是那種讓你意識清醒,明明白白感受又沒有皮開肉綻的極刑。
如果這是當年那株高位格的扶桑神木。
或許祂會寧死不屈。
不過,這男童。
只不過是扶桑殘木僅剩的靈韻。
相比而言。
他已經是另外一種新生的存在。
他與扶桑神木的關系。
跟潛意識琉璃和冷傲琉璃的關系,不在同一個維度。
至少,潛意識琉璃和本尊意識想通。
說起來很長。
其實很短。
一息之間。
冷傲琉璃就用桑枝完成了千百次的劍意縱橫。
在男童的體內,形成了一層又一層的無上禁制。
冷傲琉璃嘴硬,對潛意識的行為,這也鄙視,那也鄙視。
卻是沒有毀去靈韻。
而是將他作為“垃圾”留給潛意識去收集。
隨著第九息時間的流逝。
第十息到來。
也是逆命尺起作用的最后一息。
最后一息的時間,冷傲琉璃做了很多。
包括且不限于,無視了在桑樹村原址外,將男童設置的光暈砸得破碎的鎮魂碑。
她吸取了第一次的經驗。
從身體內掏出了那枚碧綠扳指,在光暈內再造了一個屏蔽小空間。
并帶著小空間里焦黑枯萎形同枯槁,不知道是死是活的陳風。
眼淚汪汪,身上劍意縱橫,忽明忽暗的男童。
被陳風一顆“雷”炸得彎曲變形的扶桑殘木。
甚至還有常春和捉蟲郎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