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尸、操魂、類精神攻擊,再加上亦真亦假的環境,手段再加上一個致幻。
四種手段,似乎并非盡頭,看來暗中之人,不僅難纏,還挺花里胡哨。
陳風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惹到過這么一個狠角色。
這一次的場景,針對的對象似乎不是陳風和小桑。
他們兩好像就是看戲的旁觀者。
不斷有人進出學堂。
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的時候就缺胳膊少腿。
陳風知道眼前所見是假的,但還是止不住眼神發澀,胸膛起伏。
暗中之人真是無恥,給陳風看“社會問題”,他想干什么?他想召喚和諧大神放終極大招嗎?
一個小女孩走了出去。
咆哮的聲音傳了進來。
“補習費什么時候交。”
怯怯的抽泣,小孩子聲如蚊蚋,“我爹說家里賣了豬就……”
“就什么就,一拖再拖,沒錢就不要讀書,你當我這里是開善堂的?”
“我娘說……說,修金(學費)不是交足了嗎,怎么還要。”
“你還頂嘴是吧。”噼里啪啦的抽打,伴隨咬牙切齒的恨意,“修金是正課費用,修脯(禮物或酬金)是補習費用,先生我的時間不是時間?給你們免費補習?你們一個個的想得倒是挺美。”
小女孩進來的時候鼻青臉腫,趴桌子上傷心抹淚。
又出去一個小男孩。
質問的語氣變得更加尖酸刻薄。
“修金還差一半,叫你爹娘來,愛讀讀,不讀滾。”
小男孩默不作聲,躊躇許久,才弱弱地哀求,“我爹做泥瓦匠,摔斷了腿,我娘勞累成疾下不了床,先生,再緩緩,好不好。”
“哦,摔斷腿了啊,下不了床了啊,行啊,沒賺錢能力了啊,行,我給你指條路,推薦你去煤礦采礦,補齊修金。”
“先生,使不得。”小男孩大驚,哭泣道:“上個月,煤礦上的同窗死了七個,我是家中獨子,先生,萬萬不可啊。”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拿手腳抵修金。”
陳風明知道是假的,還是壓不住要殺人的沖動竄出學堂。
走廊上,哪里有什么先生在虐待學生。
只有一個小男孩在一人分飾兩角,變幻著聲音腔調自言自語。
“終于分開了。”小男孩臉上浮起激動的表情,猙獰的臉直接散成點點清光刺向陳風。
陳風腦子嗡地一聲,猶如千針穿梭,刺痛到靈魂深處。
他暗叫一聲不妙。
終于明白暗中之人所說的那句“找到你了,小~!竊~!賊~!”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那人針對的不是自己。
而是小桑。
小桑是扶桑殘木靈韻,是不少高位格的東西,惦記的存在。
而暗中之人說自己是小竊賊,指的是自己竊了扶桑靈韻。
看來。
桑樹村之事。
遠遠不是結束。
而只是一切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