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怎么刻意遮丑,都能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的女子。
“我見你屋內亮燈許久,知你沒睡,今日操勞一天半夜,乏了吧,熬了一碗小米粥,甜而不膩,記得你小時候最愛吃。”
浣紅淺淺一笑,梨渦放春。睫毛輕顫,眉目傳情。
陳風的疲勞感,頓時一掃而空。
所謂秀色可餐,不過如此。
是前身小時候……陳風內心吃味,頗有種我綠了我自己的荒誕感覺。
他接過浣紅粥碗,道聲謝,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伸肘一抻,“我還要。”
“真是的,跟小時候一樣,喝個小米粥看把你急得,誰跟你搶似的。”浣紅手指繞白娟,扶腕抬手,用白娟一角,輕柔地去擦拭陳風嘴角的粥漬
這個動作自然又認真,浣紅眼中的柔情,竟隱隱帶著嗔怒。
陳風腦海不禁響起……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的回響。
自從知道陳風是蘆葦鎮的小辮子,浣紅不經意間就顯露出了小丸子的舉動。
在蘆葦鎮的五年,是她除了十歲前在霖山幼年以外,最開心的五年。
有視同己出敦敦教誨的師傅師娘一家。
有哭鬧說不跟你玩了,轉眼就掛著淚花分享吃食的小辮子。
有提著雞毛撣子攆人,氣得罵小兔崽子,轉眼又拿零嘴逗樂的鄰居。
美好的歲月,再見兒時玩伴,有股天然的親切感。
陳風眼前一抹瑩白,浣紅的胸脯隨著呼吸的輕吐,微微起伏,那巍峨的弧度,不禁讓他想起浣紅樓當晚的放縱。
熟悉的幽蘭體香,螞蟻一樣鉆進陳風的鼻孔,好癢好癢。
他下意識蠕了蠕喉,抬頭對上了浣紅盈盈含笑的眼眸。
浣紅抿嘴輕笑,指頭點在陳風額頭輕輕一推,嘴角一絲笑意蕩成春風花雨。
“那個……我想。”陳風剛張開嘴,芳香入鼻,唇尖傳來一絲柔軟。
浣紅的手指按在陳風唇尖,嗔怒橫眉。
這風情萬種的眼神,唇尖傳來浣紅指尖的溫度,好癢好癢。
四目相對。
浣紅的眼神變得柔軟,充滿溫潤的水澤。
此時無聲勝有聲。
一股燥熱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陳風雙手微抬,慢慢環向浣紅腰間。
時間在這一刻,好像變得遲緩。
“啊……”
浣紅觸電般躲開陳風的手,白娟掩面后退三步。
“誰呀,大半夜鬼叫。”陳風恨不得把外面發聲之人給撕了,眼看著要到手的兔子被驚走了,任誰誰不急眼。
“我還要洗碗,你先忙。”浣紅語速飛快,拉開門,逃也似地跑出陳風房間,連桌子上盛小米粥的碗都忘記拿了。
陳風隱壓怒火,出門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