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手停手,你們怎么打起來了。”浣紅急得直跺腳,話音剛落,一VS一變成了三VS一,大毛、二毛加入戰局,大開大合攻擊陳平。
三個崇尚暴力美學的家伙,三下五除二就把陳平打倒在地。
大毛、二毛一左一右跪壓在陳平的胳膊上,壓著他站了起來。
陳風甩了甩胳膊,捏爆指尖的兩條僵蟲,笑道:“是不是覺得很驚訝,我是怎么發現的?”
陳平拐著肘子想要擦去嘴角的血漬,被大毛惡狠狠地齜著血牙低吼威脅。
陳風擺了擺手,示意無所謂,砧板上的肉,跳得再歡,也只是肉。
大毛、二毛隨之松開陳平的手,退到了陳風身后。
“到底怎么回事,把我弄糊涂了。”浣紅來來回回望著兩人,摸不著頭腦。
陳平嘆了口氣,扭了扭脖子,嘀咕一句“下手還真狠”。
“好哇,那你是怎么發現的。”陳平語氣輕松,完全看不出被打了一頓,興致盎然地點頭道:“我自認為從蘆葦鎮開始,一路走來都沒留下任何破綻。”
“這事怎么說呢。”陳風摳了摳鬢角,有些意味闌珊地道:“先下個結論吧,其實,現在的你,并非蘆葦鎮時候的你,陳平是你也不是你。”
“我說出來你可能覺得我是在吹牛筆,我有件東西,其中一個功能就是但凡有重者,皆可排之。你可能理解不了,我就直白點說,這個重,念重生的重,配合我的眼睛,能看穿靈魂本質,比如誰是不是被奪舍了啊之類的。”
“蘆葦鎮的時候,我發現紫蘊影響下,夾雜鄉親記憶碎片的魂,并不是他們自己的。”
“是啊,是攝魂珠攝來的,我解釋得很清楚。”陳平笑瞇瞇的看著陳風,似乎能從他眼中看到欣慰的樣子。
“不不不,你聽我說完再插嘴。”陳風搖著手指,接著說道:“這么跟你說吧,打個比方,我手中有顆糖,這糖呢外面包著一層糖衣,里面是一顆花生仁,外面看來就是一顆糖,其實它是一顆花生仁,口感再怎么像糖,其實也不是糖。”
“包糖的糖紙,因為沾染了糖衣變得也有了甜味,不剝開的話,閉著眼睛舔一舔糖紙,就會認為吃到了糖。”
“而糖紙因為有了甜味,也誤以為自己就是糖。”
“蘆葦鎮的鄉親,魂中有三層,第一層就是記憶碎片,相當于糖衣,第二層就是攝魂珠攝來的魂,相當于糖紙,攝來的魂沾染了記憶碎片,誤以為自己就是記憶碎片中的自己,而第三層,也就是核心的那顆花生仁,一直被紫蘊壓制沉睡的魂,才是真正的主魂。”
“蘆葦鎮上的鄉親,很早以前就不是他們自己了,他們只是活在記憶碎片中。”
“我甚至可以大膽推測,蘆葦鎮上的人,在早之前,并非完整的人,而是人為造的裝魂容器,至于為什么,還暫時不得而知。”
“正是看透了本質,所以在入鎮子的時候,我就留了個心眼。”
“妙啊。”陳平啪啪鼓掌,笑道:“真不愧是我們選中的疑冢匙人繼承者。”
陳平索性盤腿坐在地上,還有心情拿出干糧來吃。
他示意大家要不要來點,看到大家無動于衷,這才邊吃邊說道:“你這個裝魂容器一詞,用得極為精妙,也非常準確,至于為什么,你等下就知道了。”
陳平話題一轉,道:“即使是這樣,那又能說明什么呢?我作為斂容師,魂牽因果手段爐火純青,想要以這種手段保存蘆葦鎮鄉親周全,方法合情合理。”
“那又說回來大毛、二毛體內的僵蟲了。”陳風指著被自己捏爆的僵蟲,搓了搓手感的不適,道: